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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有谁在瞧他，闻澈抬眼望上去，看到了临窗而坐的元蘅。
亭阁错落，窗外梅枝斜斜地探向雅致窗棱，梅蕊处未化的雪映得那
更清冷几分。她撑着侧脸看他，虽看不清色，但露出的一小截如白瓷般的素腕，已足够让心中一动。
闻澈没有片刻犹豫，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徐舒之后，便往清风阁去了。
临窗的位子隔着轻纱，被冬
的风吹得轻微摇晃。而元蘅似是看出了闻澈会过来，便将手中的笔停了。
“化雪了，冷得很，元姑娘还有心
待在此处？”
闻澈放下轻纱，两步跨了过来，抬腿坐在了元蘅跟前。
清风阁确实不怎么暖，因着四处空阔的构架，烧起来的炭只能烘热跟前的一小片位置。元蘅的手腕不免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青。
元蘅面上笑意不明，挪开了手畔的镇尺，将写好的东西折起来，压在了一堆书册之下。
“化雪天冷，殿下还当街难为呢。”
“这就算难为了？”闻澈顺着窗子看下去，那侍从果真就在软轿处跪着，而陆从渊的身影已经拐过了文盛街的尽
，看不清了。
“俞州更冷，那才算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