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些酒意,竟与平素截然不同了。
说起闻澈,确实从元蘅来迟后,便没瞧见这。他身旁跟着的徐舒倒是在此,与那些上前敬酒的官员一来一回地说着场面话。
漱玉无奈道:“你好生歇着,一会儿忙完了裴大会来说话,你别失态了。我去问问旁
,将凌王殿下找来,可好?”
“嗯——”
应了声,元蘅扶着胀痛的额角,轻微地揉着。
堂中太闷热了。
元蘅强撑着虚浮的步子朝外走,想要去园子里透气,也好醒醒酒意。
外面起了风,清凉的夜风灌来,确实将元蘅的醉意拂散不少。沿着府中池塘没走多久,元蘅发觉自己随身的玉佩不知掉在何处了。
她只得顺着来时路往回走,一边拨开丛生的花去寻。
途径后院廊下的时候,她忽然听得一声声子的低泣,像是被雨打落的海棠,柔弱又无助。
元蘅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听,正欲加快了步子离开,却听到了男子尽力抑低了的话语。
“你别哭……”
熟悉的声音落进元蘅的耳中,她的酒意霎时醒了大半,像是有重重地给了一拳,心
闷痛异常。
第4章 夜宿
元蘅在原地站立了许久, 觉得酒意分明醒了,却又希望着自己还醉着。
房内子的哭泣几乎一刻未停,让
听着抓心挠肺。而闻澈却只有方才低低的那一声, 之后便再无声息。若不是格外熟悉,元蘅几乎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 停在了门前。
纤细如葱白的手轻抚上门框, 单单是站在这里,便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克制和心力。半晌, 她正欲施力推门, 却发觉这门被锁上了。
是从外面锁上的的。
那种铺天盖地的震惊绪缓缓退去, 元蘅捏着这枚铜锁, 恍然清醒过来。
正逢上漱玉找了过来。
在漱玉看来她只是静站了片刻, 随即两步走了过去, 将漱玉腰间的佩刀一把抽了出来, 不待漱玉反应过来,便一把劈开了门栓。门坏了, 铜锁如同虚设一般坠在了地上,滚在了元蘅的脚边。
她将刀扔回给漱玉, 双手推开了门。
房内的熏香暧昧呛, 是有
刻意调制的
香。元蘅下意识用衣袖捂了
鼻。
轻纱帷帐中躺着方才低泣的子, 一瞧见有
闯了进来,这
子怔愣片刻, 以锦被掩面痛哭了起来。
元蘅认得她,是裴江知的二儿。
拔步床上只有这个裴二姑娘。
没有闻澈。
元蘅回看了一圈, 才在角落里看到扶额而坐的闻澈。
他一身宝蓝广袖长袍严整, 看起来却似有病容一般。在元蘅进来之前,他正费力地揉按着自己酸痛的鬓角, 面上的疲倦烦闷根本遮掩不住。
闻澈初始听到推门也很震惊,直至看到是元蘅,那种
绪便更浓烈了。
他起身想要走过来,脚步却虚软无力,几乎是踉跄着过来将元蘅拥进了怀里。
元蘅没推开,也没出声。
他想解释,又不知眼前的象该从何解释说起。他只是想抱住元蘅,说一句:“我,我没有……”
漱玉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看到了拥在一处的两,当即红了耳侧背过身去不看。
若是仔细去看,元蘅的眼尾还带着红痕,像是方才劈门而,已经是她压抑了许久的冷静。
她推开闻澈,微微仰面看他,迟钝许久才轻声道:“待会儿再说你。”
说罢,她走向拔步床上哭泣的子,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裹在
子身上,轻手抚掉她眼角的泪痕,声音放得比方才还轻柔:“裴二姑娘是么?别哭,没有旁
来,你且安心跟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
裴二姑娘哭得断续,根本不能停下来好好说话。元蘅知道闺阁子尚未嫁
,结果被
与外男锁在一间房中,内心有多恐惧。
元蘅抚了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我……”
裴二姑娘将元蘅的安抚听进去了,才抽泣着出声:“我是慕殿下,但……”
闻澈在一旁听得心中慌,担心被元蘅误解,想要凑过来解释。谁知元蘅只是回眸冷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过来了。
元蘅抚着裴二姑娘的肩,声音又低了:“但是怎么?”
“但不是我让锁的,也不是我让
搁的
香,不是我……”
她只是在房中歇息,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时便瞧见了误闯房中的闻澈。惊惧之余那
香便被
从外吹了进来。
早就听闻裴府的千金生得一副好姿容,如今眼眸含着水色更是楚楚动,细
柔滑的肩颈上铺着如瀑青丝。想来是这浓郁的
香的缘故,烛火一映,她的颊边尽是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