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部衙门回来, 看见这样的景象便心中烦躁。
晦气得很。
才吩咐了下去整理,老门房便上前说裴江知来了。
瞒着裴江知做了伤他儿名节之事, 苏瞿心里虚, 但想着再怎么如何裴江知也不会当即扯
面子, 否则此时就会去越王府要个
代, 而非往他这苏府来了。
苏府会客的正堂中搁着一不大不小的瓷缸, 里面搁着消暑的冰块。因着
夏后燃香太过于闷热, 便改放了水果。天热果子易腐, 苏瞿才掀袍踏进正堂便嗅见了异味,当即发怒指责下
办事不力, 轻慢首辅大
,将果子撤下去了。
没等裴江知发作, 苏瞿便先发了一通脾气, 摆出一副很是敬重裴江知的模样来。如此, 裴江知就算是有天大的气,此时也不便再直言了。
苏瞿拜过裴江知后落座, 一副不知原由的模样:“今大
怎有空拜访寒舍?”
裴江知实在高兴不起,冷冷道:“苏大的府上若是寒舍, 那何处才算高门?”
话里话外都是找气生, 可是苏瞿只当听不懂。
他道:“挨着姜家旧宅,晦气不堪。您瞧这一下雨便掉瓦片, 实在是不堪其扰。早些子我便报给工部,可是工部却说旧宅不能动。裴大
,您说这姜家犯下滔天大错,为何陛下却不许拆掉旧宅呢?”
裴江知不明白他忽然提及姜家是何意思,敷衍道:“苏大慎言,这些事是陛下明令禁止不许私下提及的。”
苏瞿抿唇笑了:“苏某没当大是外
,这些话才放心说与您听啊。当初太后谋逆,您真觉得她会放着自己的母家不用,转而用姜牧?这案子的确是没
再审,难不成是陛下心中无疑虑么?这姜家案是不是冤案,谁又能知呢?只不过苏某听闻,蒙了冤的
会逡巡世间不肯离去,所以这掉瓦片,才更晦气了……”
虽是说得模棱两可,但是裴江知的指节却不由得握紧了些。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