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瞧清楚是漱玉后,他却笑了:“漱……”
名字还没唤出来,漱玉却已经朝他行过礼后走了。他不解地挠了挠,两步跟上去:“漱玉,你为何不理我!漱玉!”
漱玉停下步子,直视着宋景:“景公子,你觉得我家姑娘该不该搬府邸?”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宋景抱臂而立,笑得如沐春风:“搬府邸做什么?”
“就是,会不会觉得叨扰?”
宋景反问:“这是什么话?”
话锋一转,他的笑更浓了些,“蘅儿若是把我当外,我可要伤心死了。还有就是,如果没有你在跟前,我可能睡不好觉。”
“啊?”
见她没听明白,宋景反而有些慌了。
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就没把漱玉当作一个下来看待了。想当初他因受到柳全的惊吓病重不起之时,都是漱玉在认真照顾他。或许那时的漱玉只是为了完成元蘅
待之事。但宋景觉得自己是那时对这个嘴硬面冷,但心又极软的姑娘动的心思。
因漱玉说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他就再也没去过那些饮酒丝竹之馆,也从不在劝知堂备酒。
漱玉喜欢刀,他就亲选料材,盯着锻造一柄好刀赠与她,并准许她在侯府随时佩戴。
漱玉不习惯热闹的场合,他就在每次府中兴办宴饮之时,许她出府采买,给她腾出一份清静。
这些事他甚至不敢跟元蘅提起,总觉得是自己过于无耻,悄无声息地对旁起这样的心思。他没喜欢过旁的姑娘,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对
好。
偷藏于心的隐秘在此时莫名浓烈。
见漱玉没听明白,宋景觉得择不如撞
,于是褪去了吊儿郎当的态,索
正色道:“我不愿蘅儿离开侯府,也不愿你离开。或许这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我……我对你的心思,你半点都察觉不到么?”
忽如其来的话。
漱玉从皮麻到了后脖颈。
一个没认真过的纨绔公子,如今在她跟前说着自以为认真的话。漱玉无论如何也当不得真。早知撞到后就该道歉完事,何必絮叨着问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