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啃不动就剁碎，也都好办得很呐。”
他举杯，裴江知犹豫良久，却也不好明面上再说什么了，只得举杯应了。
这酒谁饮得都不畅快。
第2章 琅州
抵达琅州之时, 已经将近
暮。
此番来这里，元蘅并未告知琅州知州，如若不然许多事都不方便再查下去。
到这里之后, 她发觉琅州的水害的确是最轻的。过往的琅州也是以农田为主，只不过后来不知何故农田荒废许多, 桑蚕兴盛起来, 因此并不能供应过多的粮食。
直到真正进
琅州城，元蘅也没想通究竟是何种原由导致的流民激增。
在一家客栈落脚暂歇, 元蘅一袭不惹眼的男衣, 加之漱玉随身携佩刀, 店家小厮半点都不敢轻慢, 见着就忙不迭地准备好了上房和茶食。
还没往房中走去, 元蘅正与漱玉低声说话, 擦肩却走过一个盛装打扮的
。
那约摸比元蘅要年长十来岁, 风华丝毫不减，色如春桃花, 举止也甚是得体。她大概是这家店的掌柜，不徐不疾地从帘后走出, 倚在柜台边上翻看账簿, 而那小厮颇为恭敬地唤了一声“梁夫”。
实在没忍住多留心看了几眼, 元蘅总觉得自己在何处见过这个梁夫。
分明是素未谋面之，可那种熟悉感却翻涌而来。走到自己房门
, 漱玉推了她一把，元蘅才真正回过来。她将遮挡的帘布掀开一条缝, 再次看向那位梁夫, 依旧没想通自己在何处见过。
了夜，元蘅并不饿, 却换回了
衣，簪好发，朝着客栈正堂中走去了。
那位梁夫还没歇下，在柜后执笔蘸墨算着账，另一只手微动，将算珠拨得发出一阵脆响。大抵是感觉到来了，她将账簿合上看向元蘅，半点笑意也无：“怎么？”
“讨水喝。”
梁夫这才弯了唇，说话时声音不算温柔，但是清越：“吩咐小厮送房中去就行，怎好劳烦客亲自来讨？”
话虽如此说，梁夫却起了身，给元蘅备好了一壶茶水，正准备亲自送去她的房中，元蘅却拦了下：“就在堂中饮一碗就好，不必劳烦夫送回房中。”
梁夫也不推辞，放下茶水后应声：“好。”
讨水只是推辞，房中多的是准备好的茶水。元蘅从未来过琅州，但也知道眼下的琅州流民众多是因为绝了生路，沿路上歇脚的店家都是一副忧愁模样。
这位梁夫却不同，店中虽客极少，她见了来却依然不甚热
，连元蘅从男装变成衣也不惊讶，只是冷淡地做自己的事。
好似这生意做与不做也没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