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府中众对陆钧安的畏惧仍然无法消弭。
杖刑施加下去,陆钧安的痛呼声格外响亮。
元蘅面无表地看着他, 大抵是觉得天寒,还将自己的披风拢得更紧一些, 接过了漱玉递过来的手炉。
“陆三公子, 出了这个门呢,这旧怨就一笔勾销了。我元蘅绝非记仇私下报复之, 这一点你应当也是信得过罢?你也看清楚了, 行刑的是锦衣卫, 可不是我侯府的私兵, 你也不要再记仇。不然冤冤相报……永不能了。”
“蘅儿。”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元蘅这才转身看过去, 见着病体初愈的安远侯扶着老仆的手臂走了出来。
过往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安远侯, 何时有过如此憔悴的模样。单单是对祖父的心疼, 都足以元蘅将陆钧安收拾彻底了。
将元蘅叫至一旁避开正在受刑的陆钧安,安远侯隔着元蘅袖的衣料极轻地按在她的手腕处, 缓叹:“你不要为了出这一时之气,得罪了陆氏之
。你既回来了, 在启都的
子就还长, 要多多为自己谋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