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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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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撩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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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了一个子,令苏瞿觉得莫名的不安。

窗子外像是落了雨,这是今夏的第一场酣畅的雨。这样淅淅沥沥的雨水不会引起黎民百姓的恐慌, 是上天的惠施,预示着将是一个丰收的年岁。去岁那场涝灾仿佛过眼云烟, 没几个能再记得起。

雨水越过窗棱飘洒了进来。

元蘅伸手去接, 水珠在手心聚拢,再顺着皙白的手腕滑落, 轻巧地坠在桌角, 盈盈地碎成数滴。

会是个好年岁罢。

若是闻澈此刻就在她的身旁, 冲她笑, 那就更好了。

她想起的不是闻澈在诏狱中的那副模样, 而是曾经那个还算意气风发的闻澈。

是那个看着玩世不恭整什么都不做的凌王殿下。是他一身鹤衣, 倚着清风阁的窗子, 隔着永胜街遥遥地冲她摆手,然后被她的转身就走气着了, 咬着牙喊:“你还真走啊,不理是罢?”

是那个总是有意无意往侯府去, 只为能凑着个好时机见她一面的闻澈。

自幼时她对亲失望开始, 她总是在低估各种分对于她而言的分量。

她觉得自己此生不会对谁种, 却又两次被这绊着走不掉。往后许多年无论走到哪里,总想带着他。看到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色, 总也是会想着他。

会想,他若是也在, 就好了。

即便如是想, 元蘅也掩饰得极好。世上再没能猜透她的心思。

收回了手,元蘅从袖袋中取出帕子, 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个指节,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先帝是怎么驾崩的?”

苏瞿的手一抖,杯盏落地发出脆响,酒洒了一地。

元蘅扯动唇角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就在他张要解释之时,元蘅终于收了帕子,抬眸坦然地直视着他:“有些话,骗骗别也就罢了。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份遗诏么?”

呼吸彻底凝滞,千万句要说的话都堵在抠喉咙,苏瞿觉得被握住了脖颈一般窒息。宣宁皇帝那般谨慎之,在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之时都知晓宣旨要明锦时刻守着朝云殿,怎么会疏漏立储一事?只不过这些只是猜想,苏瞿以为闻临登基久,这桩事就能彻底过去了。

元蘅的眉眼背着烛光,让看不真切,却能令苏瞿实打实地感受到她的平静。‘

平静得仿佛是在说今这酒菜味道真是不错。

元蘅轻声道:“你知道那时先帝为何将我遣离启都么?”

认知被全部颠覆,那些众所周知的事如今竟被掀出另一层意思。这种不安让苏瞿的胸愈发地闷。他见过元蘅据理力争的模样,甚至对此已经想出了应对之法,可这样冷静的元蘅才是最让恐惧的。

眼前这位容色极美的子好像变成了一条毒蛇,安静地在他的面前盘踞着。苏瞿完全猜不到下一刻她是要离开还是咬

“世上不曾存在过那样的东西,元蘅,你激我没有用。”

若是真的有,以元蘅的子,不会忍辱负重至今。

元蘅看出了他的恐惧,勾唇一笑:“聪明。只是苏大……你敢赌么?”

苏瞿眼底发红,抿紧的唇惨淡无血色,许久之后才扶着桌案起身:“你要什么?”

“谁做皇帝于我而言没区别。我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么?”

雨如注。

单薄的伞几乎撑不住这样的雨。

旱了一个春了,这样的雨足够给田里的庄稼解渴。只是世间事过满则亏,这样的雨最好适可而止,才能让百姓免受去岁那样的苦。

伞骨被元蘅握紧,宫道旁的羽林卫只是面面相觑,并不言语。本到了落锁的时辰了,任何都不该再往宫中来,而元蘅这般步履匆匆,没有一敢拦。

浓云笼罩天地,大雨哗然,电闪雷鸣之间,她纤瘦的身形却未见半分失态。

一个时辰之前,除了闻澈以外,在永津案中唯一幸存之死了。

纵马而来,整整十六个夜几乎不曾停歇,只为了来见元蘅一面。话才说完,他没等到大夫赶到,就已经咽了气。

忠骨葬雨夜。

若未曾亲耳听到那样的惨烈,元蘅或许还能将筹码握得再久一些,一直到最后一刻。

“元蘅,求见陛下。”

元蘅没有称臣,只是自称了自己的名姓。

殿外的内侍犹豫了片刻,走过来:“元大,陛下不在朝云殿,此刻正在后宫呢。这个时辰了,您看您要不还是回罢。”

“劳公公通禀,着实是有要事。”

内侍沉默了。

当今的皇后陆云音对闻临态度冷淡,两每回见面都是不停的争吵,为了给陆氏颜面,闻临从不能直接地斥责皇后什么,每每都只能忍下怒火。因着这事他已经数未曾踏过后宫了。也就是近一个月,闻临新得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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