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橘糖担忧望着她：“娘子，发生什么事
了吗？”
姜婳摇了摇
，不知要如何说出
。
她的心，很
。
橘糖没有强求，将
扶到床上，轻声道：“夜
了，娘子早些睡，何事也明
再说。今橘糖就歇在隔间，娘子若是不舒服，直接唤我。”
姜婳手指动了一瞬，陷
了一种的茫然之中。
橘糖不太放心地看了两眼，补了一句：“娘子早些睡。”
她轻声“嗯”了一声。
一夜无眠。
*
屋内常年会亮一盏烛灯。
故而即使到了夜，月色全然黯淡的时候，屋内都还有一束微弱的光。
姜婳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有些怔然。
自谢欲晚在宫宴之上，不顾自身
命为她挡毒箭之后，第一次，她心中有了淡淡的疑惑。
他真的
她吗？
似乎，是的。
在旁面前矜贵冷淡的，在她身边，即便怒极，依旧温和平静。
在她一无所有之际，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姜家那个困住她十几年的泥沼。
他教她诗文，予她护，同她相伴，甚至在命之险的景中，依旧挡在她身前。即便是大夫也说，如若那箭再偏一分，昭昭如明月的青年，便会殒命。
如果这都不算，那还有什么，算呢？
正是因为她觉得，他她，所以这些发生的一切，才会让她茫然。
他曾经教会她的诗书告诉她，要一生一世一双，要坚贞，要忠诚，要相濡以沫，要生死与共，但这些，难道只是世俗对
子的要求吗？
他说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夫，说丞相府不需要再多一个主母。
但他也说，需要一个子嗣。
这真的是吗？
一种淡淡的绝望萦绕着她，她被他捧到了高处，陡然坠落之际，才觉高处之寒。如若她只是当初那个在姜府一无所知的姜三小姐，她嫁给了一个世间平凡的男子，那男子不会告诉她诗文如玉，不会教导她世间道理。
她可以混沌而懵懂地做一个贤妻良母，为那男子纳妾，生育子嗣，也同这世间多数子一般，娴静安然地打理后院。
可她没有。
她嫁给了谢欲晚。
他如昭昭明月，映亮了她恍若泥潭的一生。
第十四章
她开始奢望。
可是......到底什么是呢？
*
长夜不算漫长，来不及姜婳想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等橘糖敲响门时，她抬一望，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清晨。
这些年下来，她没有赖床的习惯，即便一夜未睡，听见敲门声，也自然地掀了被子。过了一夜，那些浓烈的绪，变得有些淡。
就像是，这些所有发生的事，都变成了一根细细的刺。
时而，就扎上那么一下，细细微微的，但比起年少曾有过的大悲，实在也算不得尖锐和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