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铺,暗中做着走镖的勾当。
后来,他终于寻到了他幼妹的......尸体,这些年他天南海北地找,但幼妹其实同他就隔了一条街。那户家用锁链锁了他幼妹七年,他幼妹丢失那年不过六岁,如今十三,尸体却受尽虐待,身体更是如枯骨,看着似八岁孩童。
他怒极,拿了砍刀,直接将那一户全都砍了。
后来,不等官差调查,就自己去自首了。
那时橘糖同她说,当年那户家,其实就是看中那幼妹身上的金镯子,就直接把
掳走了。但是又不想杀
,于是就用锁链锁住了那个小姑娘,这一锁,就锁了七年。
心会变,最开始只是贪欲,但看着那被锁链锁住的孩童,心理慢慢扭曲,后来就变成了施虐欲......
她其实犹豫过,在信中,是让那当家先为自己办了姨娘的事,再告诉那当家
孩在的位置,还是直接告诉......
最后,她在信中,直接告诉了那当铺当家,孩所在的地方。如今距离那
孩死去还有三年,应该还来得及......
被锁链锁住的生,如若她能为解开锁链尽一份力,她想尽。
她也相信,为了幼妹能够放弃官位,放弃生,十年如一
寻找的哥哥,不会......不应允她的请求。
夜晚,她蜷缩在姨娘怀中。
姨娘温柔笑笑,唱着童谣,哄着她睡。
她没有拒绝,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可能都见不到姨娘了,所以,她要好好地珍惜,这最后的一夜。
事一切如她所料,她在祖母佛堂中时,那马夫被
架着带了进来,她听着那马夫慌忙的,她安排的一言一语。
望着祖母,眸直接留下了泪。
她要很伤心,要很绝望,要让祖母和全部相信,姨娘真的死了。
幸好,有上一世,这些事她都很擅长。
被打昏的那一刻,她眸中只有佛堂漫天佛的倒影,那时她轻声说着一声又一声‘多谢’,眼眸怔地留下最后一滴泪,她倒在地上。
其实从这一刻,她就知晓,自己成功了。
她太了解祖母了,这牵扯到姜府的名声,祖母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压下。甚至,祖母和姜玉郎谁都不会去质问姜玉莹,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
因为在他们心中,能对姨娘做出这般事的
,只有姜玉莹。
他们只会销毁一切痕迹,无限地替姜玉莹遮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的。
‘姨娘’下葬,马夫处理,关到她沉默。
这件事,就算结束了,姨娘在他们眼中,也就真的‘死’了。不知晓姨娘出府的姜玉莹只会开心,姨娘病了这些年,终于病死了。
而她的姨娘,也终于,再不会重复上一世的噩梦。
姜婳轻舒了很大一气,却还是很小声地哭了起来。
同适才的大哭大闹不同,她哑着嗓子,一声一声抽泣着。那些夹杂着两世的苦楚,在她知晓,姨娘从今以后真正自由的那一瞬,袭向她。
哭完了,她终于,真心笑了出来。
*
被放出去,是三后。
彼时姜婳已经变为了沉默的模样,祖母将她拉佛堂之中,慈祥说道:“前些
的胡话便不要再说了,窈淳已经死了,在地下,应该也不想看见你如此折磨自己。听祖母的话,便都忘了吧。上次的于陈于公子,小婳还记得吗?”
姜老夫看着眼眸全红的姜婳,难得哄道:“祖母已经为你和于算了八字,是天配之
,再过几
,于府的聘书便送过来了。这些
祖母同于夫
在商量婚期,要不,就定在三月后的十六,是个吉
,小婳看如何?”
姜婳红着眸,望了姜老夫许久,最后轻声应了一声。
祖母拍着她的手,笑道:“孩子,好孩子,小婳出嫁的时候,祖母来为小婳准备嫁妆。到时候一定让小婳风光大嫁。”说着,姜老夫看向姜婳身上的衣裳,蹙眉:“这穿的什么衣裳,到底是奉常府的小姐,盎芽,去我屋中,寻几套衣裳来。”
盎芽忙去寻衣裳了,姜婳走出门时,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时间流逝的,比她想象的快。她算是同见了一面的公子定下了亲,那公子温柔,后如何也不至于走到她同谢欲晚那般地步。
其实想起上一世,她也很难说谢欲晚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她怕了,真的怕了。
这一世有姨娘,她再不需要虚无缥缈的了。更何况,谢欲晚对她,从来也不是
。是她用‘
’这一个词,将自己困住了。
是她自己的错,但她再不想嫁给他了,当也是寻常。
而酒宴,就在三后。
‘姨娘’新丧,姜玉莹当是暂时不会来折磨她,她借着‘姨娘’之名,便能直接不去那个酒宴。她不想管谢欲晚到底要如何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