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鱼这才将眼放到晨莲身上,看见她脸上的疤时,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冷淡道:“初鱼。”
晨莲眸中笑意不变,轻声唤了一句:“初鱼姐姐。”
姜婳望着那孤零零的一辆马车,看了看身上缀着珍珠的衣裙。看这模样,长宁郡主的及笄宴,姜玉莹不去,府中只有她一去。
是未受到邀约,还是受到邀约了却不去?
姜婳被晨莲搀扶着上来马车,马夫恭敬地唤了一声三小姐。姜婳淡淡看了一眼身后的初鱼,明白姜玉莹是未受到邀约了。
晨莲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上了马车眸中笑意便浓了不少。
姜婳望着晨莲,姜玉莹未被邀约这件事,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但是看着晨莲一直笑,她眸中也多了些笑意。
一颗糖被晨莲放她掌心:“小姐,今
的糖。”
月白被糖纸裹着,鼓鼓的。姜婳掀开车帘,望向窗外,看见沿街的商铺,又想起了姨娘。
等把姜府的事处理完,她便同姨娘一起去江南开一间铺子,请上两三个伙计,她同姨娘学如何制香。
马车悠悠在静王府前停下。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许多旁府的小姐。马车一辆辆停着,怕挡着路,一般主子下来后就驶离了。
姜婳被晨莲搀扶着了府。
请帖上写的时间的午,但宴会其实是晚宴。姜婳被静王府的
领着,到了一处花园。花园中
并不少,都是些为成婚的公子小姐。
姜婳同晨莲对视一眼,轻声笑了笑。
又是个相亲宴。
她不太认识,安静地寻了一处
少的地方坐下来。晨莲为她斟了一杯茶,小声道:“小姐,用些点心吧。”
姜婳静静看着,没了姜玉莹,这满室的她当真是一个都不认识了。
她低下,吃着点心。
突然一位身穿冰蓝色长袍的公子走到了她身前:“请问是姜三小姐吗?”
姜婳咽下了中的点心,轻抬
,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身材修长,如清风明月。
“是。”她有些茫然,实在不认识身前这。
“在下司礼。”说着,他用手中的折扇指向了不远处正在柱子后探个的少
:“司洛水,在下胞妹。”
看见司洛水,姜婳便明白了。
她对着柱子后面的少笑了笑,司洛水立刻红了脸躲到了柱子后。姜婳看着,放心了一分,司洛水如此态度,应当是上次落水的事
的都解决了。
这几长安城中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她真心为司洛水开心。
司礼望着面前一身素白衣裙的小姐,真挚道:“那小妹中了旁
算计,多谢小姐出手相救。如若小姐
后有何事,若是在下能够帮上忙,请小姐一定告知在下。”
虽是正午,但初夏的光并不灼热。
他们所在的花园,种了一颗又一颗花树,阳光透过花与枝丫的缝隙,照在的脸上。少
仰
望着水蓝色青年,眸间是清浅的笑意。
谢欲晚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淡淡地看了许久,假山遮掩住了他的身影,也一并遮去了他眸中的绪。他放任自己看着,最后眼停在少
脸上的梨涡上。
浅浅的,很好看。
橘糖在他身后,也探出了半颗脑袋,看见前面的景象后,轻声‘呀’了一声,随后望向了身旁的公子。
这几从莫怀那里听了一些事
,橘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其实在他们面前,公子对小姐的特殊和在意,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从来都只是当局者迷。
此时看着眼前的景象,橘糖下意识就看向了谢欲晚。
她以为公子会有一些‘别的绪’,可她眼眸映出的倒影中,公子的
绪一直都很淡。橘糖一怔,轻轻收回了脑袋,轻声道:“公子,要出去寻小姐吗?”
在她问出声的时候,远处姜婳已经同司礼一同起身向远处走去了。
姜婳身后,晨莲往假山的方向看了看。
姜婳浑然不觉,只是轻声同一旁的司礼谈着。其实主要是司礼在说:“小妹是这些年才到长安来的,十三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安胡,安胡到处都是湖和海,那里的
也以捕鱼为生,故而小妹水
很好。”
姜婳同司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橘糖望向了身旁的。
适才眸色淡然的清贵公子,在心之
走后,终于也不自觉流露了三分失落。
“公子,我们要过去吗?”
橘糖‘善解意’地问着,一双眸在光下亮晶晶的。
这一声似乎唤醒了谢欲晚,他将视线从早已看不见影的拐角处移开,淡淡地摇了摇
。
可橘糖却注意到,她那向来清冷淡漠的公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淡淡的红,似乎是适才扣紧玉扳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