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
蛋似的,怎么看也不像周战山的种,多半又搞错了!”
李春花生了五胎,前面三个儿子,老四一闺,一岁不到就没了,最后一胎怀的双生,也就是周湘云和周湘君。
老四没了,周战山一直想要个闺,对再怀孕的媳
格外呵护,将
拉到县城医院生产,才会
差阳错地抱错娃。
周家三兄弟随他爹,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唯独周家老幺,李春花总跟显摆,说小儿子长得最像她年轻那会儿,所以才尤为偏心周老幺。
大伙对她的话,都不太信,李春花跟着丈夫搬来曾家村那会儿,也就二十五六岁,不说多年轻,至少没上年纪,却也没见到模样多好,顶多只能说是清秀,生得出那么漂亮的崽?村里不少怀疑周老幺是抱错了,没成想会是周湘香。
肖父儿肖母,周老幺既然随了李春花,周家那个城里闺
肯定长得像她爹,没个小姑娘样,所以才没
要,自己爬男
的床。
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就那张脸,这十里八乡找不出第二个与之媲美。
“二婶子,不多坐会儿赶着去哪啊?”黄翠翠嫁来曾家村不到一个月,好多况不甚了解,见原本聊得好好的曾二婶着急离开,好问。
曾二婶加快脚步,也不回地摆手,“今天家有来客,先回去准备,你们再多坐会儿。”
黄翠翠小声嘀咕道,“曾二婶不是回家吗?怎么往村外走?”
“哎呀,这你还没看明白?你二婶子是要回娘家,她大侄子上个月死了媳,正忙着相看对象呢,这不见周家闺
模样好,赶紧回去报信了。”
黄翠翠哦了一声,“可是曾二婶大侄子不是四十好几了吗?”
周家那个闺看起来比她还小两岁,都可以给曾二婶大侄子当闺
了。
“那闺未婚先孕,本来名声就不好,还带了拖油瓶回来,再摊上那一大家子,能说到什么好对象,有
要就烧高香了。”
“说来说去,那小娃子最可怜,她妈重新嫁
,肯定不得带她走,到时候丢给李春花,你说她会不会把
扔后山喂狼?”众
一阵唏嘘后,往村尾望去,先不说喂狼了,那母
俩今晚都不过了。
下午有看到周宇去掏蛇窝了,一定逮了蛇吓唬周湘云母
,城里
哪见过这阵仗,不得吓得
滚尿流才怪。
周家老宅落在村尾,比较偏避,离得最近的一家也有百十来米,跟村里其他家一样,都是土坯泥瓦房,屋后是自留地,前面带一个院子,石块砌的围墙,一扇年久失修的旧木门,推开发出“嘎吱”的响声。
听到开门声,趴树上快睡过去的周宇一下来了,掂掂手里的布袋子,眼里闪烁着蠢蠢欲动。
等走到树下,就一兜子倒下去,吓尿他那个便宜姑姑!
院里有一棵歪脖子枣树,秋后落了叶,枝丫光秃秃的,树上光景一览无遗,小男孩趴树上,想不看到都难,周湘云拎着行李包站在门
,想说要不要提前拆穿对方。
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辜负他手里的布袋子了。
布袋子兜了一团东西,有蠕动的迹象,应该是拿来吓唬她娘俩的,熊孩子无疑了。
嗯,想了三四秒,周湘云决定配合小孩子玩起来,“苗苗,我们进去看看吧?”
小苗苗刚睡醒,整个呆呆的,小手拉着她妈的衣摆,乖乖地跟着进了院子。
周湘云将行李包放到地上,故意绕到歪脖子枣树下,余光瞥着树上的一举一动,对付熊孩子不用她出手,她家闺一个顶俩。
周湘云伸手摸摸小苗苗的脑袋。
小苗苗还迷迷糊糊的,咬着手指,东瞧瞧西看看,不知身在何处。
树上的周宇低打量,便宜姑姑身边站着个小
孩,
上扎着两个小揪揪,脑袋一动,小揪揪跟着动。
看不见脸,给第一感觉就是好小一只。
便宜姑姑不是自己回来吗?哪冒出来的小丫片子?是便宜姑姑的闺
吗?妈和
不是说城里
吃得好穿得好吗?为什么这俩
还这么瘦?衣服也旧旧的有补丁,看起来跟他们也没不一样。
管她呢,吓唬了再说。
周宇一动,窸窸窣窣——
小苗苗抬起看到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过亮光,软软糯糯一笑,立马拿手挡住脸,怯生生地躲到她妈身后,又忍不住好,朝上偷看。
一旦周宇看她,她又垂下去。
周宇接触最多的孩子是他妈和他
,还有他大伯母,哪个不是凶恶煞的母老虎,就连住在他们隔壁的花花姐姐也是蛮不讲理的,他惹她,她拿石
扔他,脑袋瓜被砸出大包,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
影。
以为天下孩子一般黑,没想到还有这么软乎的,一笑,两个小酒窝,又漂亮又可
。
周宇有点不好意思了,挠,忘了手里拎着布袋,一只黑黢黢的癞蛤蟆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