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感激道。
直到两后,谢子玉才醒过来,彼时商队正停在一个树林里休憩,楚宁在河边洗脸,穆寒的随身侍
第一时间来通知她。
楚宁快步走回马车,掀开帘子,见谢子玉半坐着,脸色仍然苍白,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楚宁看着他,想起这一路艰险,好在都挺了过来,如今两都好好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夫?”谢子玉弯了弯唇角,甫一开
,眼中就含了丝戏谑。
楚宁的耳根忽地一红,想必是他醒来的时候有在他面前说漏了嘴,她上了马车,放下轿帘,声音含着喜悦和欣慰:“夫君没事,我便放心了。”
“让夫挂心了。”
两细细地说着夫妻间的体己话,声音有些轻,但马车外的
也能隐约听到一些。
马车内,楚宁在谢子玉的手上写着字,将她醒后的况都一一告诉了谢子玉,比如说穆寒是西陵
,经营各国的生意,经常随着商队四处奔走;比如说穆寒的目的地是北越的都城苍都;比如说她并不相信穆寒只是普通的商队首领,即便他是他们的救命恩
,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第一时间改了姓名,隐藏了两
的身份,好在两
一直戴着面具,要不然她真担心有
会认出谢子玉。
两在马车中聊了许久,谢子玉将
况都知悉之后,靠在车壁上,并不说话,一双凤目静静地看着楚宁。
楚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欲开,却听他轻轻地叹息一声:“能与你一起活着,真好。”
极轻的一句话,却让楚宁的心受到微微的震动,她想起这一路他们相互扶持,几次三番死里逃生,真是极不容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楚宁眨了眨眼,笑道。
“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子玉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楚宁,眸光中含着一抹浅浅的温柔。
两后,商队在一个岔路
停下,穆寒从马上下来,走到楚宁和谢子玉的马车前, 开
道: “一粟兄,宁姑娘,火莲山离此地不足十里,在下便送到这里了。”
谢子玉和楚宁相继从马车上下来,谢子玉看着穆寒道:“多谢穆兄,他穆兄若是来瞿城,定要请穆兄喝上一杯。”
“好。”穆寒含笑点。
两看着穆寒的商队慢慢远去,直到淡出视线,楚宁才放下心来,轻嘘一
气,道:“管他们是什么
,只要不是想杀我们的
就行。”
谢子玉微微一笑,道:“夫放心,如今我们伤势痊愈,即便有
追杀,也不再需要疲于奔命。”
楚宁瞪了他一眼,这两他一直夫
夫
叫个不停,简直是趁机占她便宜!
谢子玉笑意盈盈,丝毫不知“占便宜”为何物。
楚宁只好无视他,兀自往火莲山的方向走去。
“哎,夫,等等为夫……”谢子玉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跟着,时不时还要再调侃楚宁几句。
火莲山下是个小镇,许是离苍都较近的原因,这个小镇的百姓不少,街上也很是热闹,谢子玉一到镇上就把面具给拿了下来,他摸了摸薄如蝉翼的面具,笑道:“你这面具倒还不错,这么久了都未被识
。”
“那你为何摘了?不怕仇家再找上门来?”
“如今你我都已无碍,怕什么?”他微微含笑,眉宇间似有睥睨之姿,那姿态浑然天成。
楚宁微微一怔,不愧是谢子玉,即便是失去记忆,有些东西仍刻在骨子里,她耸了耸肩,也不说什么,他
摘便摘。
两很快就打听到了火莲山的
。
火莲山高耸云,巍峨壮观,既然到了山下,楚宁也就不急于一时,和谢子玉慢悠悠地走了上去。
这一路忙着逃命,两还从未有过如此悠闲的时刻,楚宁的心
很好,尽管此去并不一定能够找到鬼医,更不一定能顺利拿到解药,可她想好好享受这一刻。
两花了半天时间,才登上山顶。山顶上有一片平地,两
刚踏上平地,就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眼前房屋一片焦黑,显然是被火烧毁后留下的,而且烧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鬼医不在了?”楚宁蹙眉。
“我们分找找,也许能找到线索。”谢子玉提议道。
楚宁点了点,顺着一侧小路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她就停住了,目光停留在那矮矮的坟
上,坟前的石碑上写着—鬼医之墓,右下方写着“无名氏立”。
看那墓碑的模样,已经有一段时了。
楚宁静静地看着那墓碑,鬼医死了,代表回春的解药没有了,代表她活不过今年。
可是此刻,她反倒出的平静,也许只有当还有选择的余地时,才会痛苦彷徨,才会躁动不安,一旦结局已定,反倒容易认命。
谢子玉站在她身后,她单薄的身子透出一种极淡的绝望,他的手微微动了动,想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可他终究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