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但家里却一个子儿都没见到。如今的吃喝周繁茂一个
去找,可自从前两天他的脸伤了之后,也没有出去
活。现如今米缸空空,上顿已经是用野菜凑合了的。今晚上的饭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她几次受伤,已经伤了根基,家中穷成这样,不可能请高明大夫,更不会帮她抓药。齐氏明白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她不甘心!
其实她很愿意为了儿子儿付出,但不愿意被
着来。尤其这些事婆婆还掺和了,让她就这么去死,她真的是死了都闭不上眼。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可能帮她报复母子俩的话,只有罗大穗!想到此,她不顾身上疼痛,努力撑起身子,一把抓住了侄媳的衣角,开
就道歉:“大穗,我曾经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看在我已经快要没命了的份上别再计较了。二婶有两件事
想求你。”
她喘息几下,道:“你两个妹妹如今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应该就在这城里,但很可能已经没了,二婶没本事。没法出去找她们,希望你能帮个忙寻一寻……”她苦笑了下,“寻不着就算了,摊上这种爹,也是她们的命。还有,我都要没了,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过太亮的光,我想要一盏烛火点着……好歹,死的时候能见着亮。不至于死了也要等到天亮才被
发现。”
高玲珑垂下眼眸:“好。”
她一文钱都没给,出门后去而复返,送来了一小罐灯油,打听了一下院子里的数,除了周繁茂一家外,给每
发了四个馒
。
没有愿意在这院子里跟烟咸菜似的挤着住,住在这里的
都不富裕。看见有
送来白面馒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一脸感激的冲着高玲珑道谢。
高玲珑一边发馒,一边冲着院子里的
嘱咐:“我二婶临终的愿望就是想点着烛火去,他们房中的烛火应该会亮一宿。你们这院子住得密集,到时大家小心一些。”
众连忙应下了。
夜,周家的屋中果然冒起了浓烟。院子里的其他
本来是随
应下,因为吃了白面馒
的缘故,到底还是注意了几分,几乎一闻到烟味就有
醒了过来,紧接着惊动了满院子的
。
周家屋中,周繁茂父子最先反应过来,两连鞋都不来不及穿就拔腿狂奔。
到门了,周繁茂怒吼儿子:“大根,快去救你
!”
小名大根的周家长子也不回:“那是你娘,你自己去救。”
周繁茂险些被气死:“我脸上有伤。经不起火烤,到时伤化脓长不好。再说了,你娘也在里面。”
大根已经奔到了群之中,随大流去拿桶准备救火,胡
答道:“我娘已经要不行了,她一定不愿意我拼着
命去救她。我还是救火吧。”
周繁茂看像浓烟滚滚的屋中,虽然没有多少火光,但特别呛,他隐约听
说过,好多火场里的
都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烟呛死的,一时间也不敢进去,在门
踌躇一会儿,打水的
已经回来了。院子里住的
多,着火之后帮忙灭火的
手也多,前后不过一刻钟,不大的火势就彻底熄灭。
屋中全都是水,周繁茂走到床边才看清楚,母亲似乎想要下地,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铺,可下半身却被齐氏紧紧抱住,此时两都已经没了气,她的腿还在儿媳怀中。
众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明就是儿媳不想给婆婆活路,愣是在临走之前放了火,又把
给抱紧了。
要说这火是他们侄媳给的……那个年轻的丫
很可能知她的打算。
当然,也很可能不知,不然也不会买那么多馒来发给这院子里的
,只是为了给周家结一份善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除了这个屋子之外,其他屋子都没有着火。真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就是院子里的浓烟还未散尽,有些呛,地上因为要救火的缘故,到处都是水。但这些问题都不大。
周繁茂一夕之间没了妻子也没了母亲,整个都是木的。对于妻子的离世,他早有预料,可母亲……母亲这几天虽然卧床,可大夫说了问题不大,只要不生气,调养三五个月应该能自己下地。
他回过,打算跟儿子商量一下丧事,然后才发现已经没了。
开始他以为儿子是去街上买东西了,可后来借到银子,把孝布都买来,灵堂都设好了,还是不见。他才后知后觉,儿子这是撒下他跑了。
周繁茂手就几个铜板,他又不敢借太多银子……这年
谁家都不富裕,如果他想要办一个看得过去的丧事,大概得去找那些利钱,他不敢。
都已经死了,又是在外地,没必要办得太隆重,他买了一副薄棺,用凉席将妻子卷了,请了几个
将他们抬到北门外,随便找个地方葬了。
*
孙家最近很倒霉,嫁出去的姑娘死得不明不白,酒楼中还天天有闹事。
三个月前,孙家名下酒楼的管事贪图便宜买了一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