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失了赵家这样的客,母亲的药钱怎么办?
周氏摇摇:“孩子的堂叔也学过,以后就请他帮忙了。你把
拿来吧,一会儿我让
称,完了我给你结账。只是你明天就不要再拿来了。”
汪正德恍恍惚惚的,把东西收拾完送过去,周氏一句难听话都没说,没有提潘秀丽母子,没有刻意压价,像往常一样付了银子。
他拿着银子回到家里,坐在院子里,好半晌回不过来。
他活了二十多年,该懂的都懂,隐隐能猜到自己今天的生意为何会这样惨淡。说到底,还是他办的喜宴太差,失了缘。
其实早就猜到了会如此,不过,他不认为这有什么要紧,过段时间大家就会忘了这件事,生意还是照常做。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赵家不接纳他的了。
这东西不比货物,其他的卖不掉还能放一放,
就真的只能自己吃了。
汪母看到儿子回来就坐在地上,似乎很热的样子,可好半天过去,汗水都了,
还坐在那里发呆,这就不对了,她忍不住问:“正德,累着了吗?”
汪正德摇摇。
郑冬雨刚嫁过来,成亲那天她是很满意的,嫁衣选了好的,也上妆了,她是汪正德明媒正娶的妻子。加上她有了身孕之后一家子都让着她,就连身子还没有痊愈的养母也会帮着看孩子,她这两过得特别舒心。
看见汪正德发愣,她忙完了手的事,端了一碗茶递过去。
“在想什么?”
汪正德接过茶,叹气:“潘秀丽她还恨着我,赵家酒楼不要我的
了。”
汪家老两不管卖
,却也知道有赵家酒楼在儿子才会卖得那样轻松。闻言脸色都变了。
郑冬雨在家里住了许多年,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当即咬牙:“潘秀丽太过分!她分明就是报复!不行,我找她去。”
“别去!”汪母一把将她拽住,“去了说什么呢?再让那个伤着你,那天她把你当着那么多
的面揪回来,还对你那么狠,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这要是伤着孩子可怎么得了?”
郑冬雨眼圈通红:“难道我们就这么认了?娘还要喝药呢,没了赵家……”卖就不是稳赚不赔了。
汪正德叹气:“我去吧。”
郑冬雨心里很慌,跟了两步:“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汪正德摆摆手。
郑冬雨不管这么多,说走就要走。汪母不放手:“你别去,再让她伤着你,家里还有这么多事呢。”
*
周氏把赶走后心里畅快,酒楼多了烤
,生意越来越好,她又请了两个
。因此偶尔也能腾出空来出去转转,她立刻找到高玲珑邀功。
她有了潘秀丽这样一门亲戚,赵家长辈对她都好了些,似乎放心将酒楼给她了。
“以后我看他卖给谁。”
高玲珑吃着她带过来的串儿,听到敲门声也没动弹,正在烧火的大娘去开了门,看见汪正德时忍不住皱眉:“你有何事?”
汪正德不由分说推开她直接挤进了门:“潘秀丽,我有话要跟你说。”
高玲珑也不抬:“没什么好说的,滚!”
“你报复我是不是?”汪正德看到事不关己的周氏,气不打一处来,“潘秀丽,咱们好歹夫妻一场,你为何要害我?”
“且不说我没有出手害你。”高玲珑拿着串抬眼,“就算我害了你,那也是你害我在先。你做了初一,就别恨别
做十五。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又要做爹呢。”
汪正德看她:“是不是看我成亲,你才决定报复我的?”
言下之意,他成亲前潘秀丽都还有与他和好的心思。
这也并不让意外,当下许多夫妻吵了闹了,甚至是大打出手,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又骂,最后还是会和好。
“随你怎么想。”高玲珑轻飘飘道,“可以滚了么?”
汪正德:“……”
“秀丽,是我对不起你。但咱们俩有孩子,只看到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该这么对我。赵家酒楼的生意对我很重要,娘的病还得治……”
高玲珑忽然抬手捡起边上的扫帚直接就砸了过去,动作又快又猛。
汪正德没反应过来被砸个正着,满脸都是泥水。他伸手抹了一把,对上那森森的眉眼,再也说不出她还惦记着自己的话来。
这……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他!
周氏出声:“汪屠户,这件事和秀丽无关。是我自己想要为孩子出气,你也别
秀丽,就算她开
求
,我酒楼中每天要卖掉一
猪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肯定是找
来杀,而不是用你的
。”
汪正德胸腔鼓动,恨得要杀,瞪着高玲珑半晌,捏着拳
转身离去。
他满腔的怒火没有发泄处,进门看见郑冬雨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