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提出想要在院子里种些花打发时间时,父亲随手给了自己一袋花种。
那是时锦心第一次种花, 原本她也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能种成功, 之后养得好,花开得很漂亮。然后也就一直养着。
杜鹃花种是父亲给的,而如今父亲知道有风的杜鹃花装进信封中送到她手中时又如此反常,
绪波动如此之大,她认真的想了想, 能做到如此的, 大概是与她那位十八年不知所踪、生死不明的亲生母亲有关。
时锦心眨了下眼,伸手牵起时客宇的手, 稍稍用力捏住他的手,又道:“父亲,您不用如此慌张,即使她回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时客宇一愣,眼瞬时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时锦心:“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时锦心笑了下:“本来只是随便猜了猜,看您的反应,我应该是猜对了。”
她拉着他的手去到旁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将茶端起,放在他手中:“父亲,喝杯茶缓一缓,有什么事,冷静下来再说。”
时客宇:“……”
他看着已经在自己手中的茶,犹豫了下,将其举起至嘴边,大饮下。继而长长舒出一
气,将心绪稳住。
时锦心没有立刻追问,而是和他一起安静的坐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时客宇闭着眼吸
气,又轻轻呼出,似是将
绪进行了一番整理,再睁开眼时,起初来这里时的那种慌
和着急之感已消失不见。
他转看向时锦心:“你院子里种的那些杜鹃花种子,是很久之前她带来的。她自己种过一次,但没成功,大抵是因为那时候她怀有身孕的缘故,心
很不好,将那些没用完的种子撒在地上,我捡起来装在了一个袋子里。”
“后来她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也渐渐的没有再想起那被放在角落的花种。”
“直到你修缮你的院子,想种些花点缀院落,我才想起来那袋花种的存在。本来只是想着拿那些花种给你练练手,若是没养成功再给你买别的新鲜花种,没想到你把那些杜鹃花种出来了。”
原本,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时锦心院子里的那些杜鹃花就只是杜鹃花。
可现在,事却好似没有那么简单。
说着,时客宇叹了气,似是有些感慨,又忍不住抬手按了下眉心,他心
有点沉重,也有些慌
。
那是一种他自己不能控制住的慌张和紧张感,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样。
时锦心看着他脸上表的变化,知晓他现在
绪也沉重着,大概是在整理话说一半后接下来的说辞。
所以她没开在此时
话,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待时客宇稳了稳绪后,再次开
:“其实,我在大理寺也收到了一个装有风
杜鹃花的信封,心中感觉不对劲,不由自主想起你院子里的杜鹃花,所以着急着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事。结果得知你也收到了一样的风
杜鹃花……”
“这件事很不对劲,我感觉是她要回来了。”
他看着时锦心,心中绪暗中激动过后,眼坚定着又道:“一定是她要回来了!她给我们都寄了杜鹃花,她这是在告诉我,她这次回来是要把你带走!”
时锦心眨了下眼,平静了许久的眼眸中浮现出波澜,又夹带着诧异。
“把我带走?”她不由笑了下,似是觉得有些荒唐:“我已经嫁了,她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她转而安抚时客宇不由又激动起来的心:“父亲,您别胡思
想。只是两朵杜鹃花而已,不代表什么。”
“可是……”时客宇皱着眉,仍有些不安,心绪更是久久无法完全的平静下来。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害怕之意。
时客宇看着时锦心,眉紧皱着:“可是锦心,这杜鹃花……”
“父亲,”时锦心柔声打断他的话:“您冷静一些。您是大理寺卿,面对过很多事,是见过大场面的
,不要因为这点事
就失去理智。”
“只是两朵杜鹃花标本,别因此了思绪。”
时客宇忽顿住,眼短暂错愕后,慢慢平静下来。
是啊,他不应该因为一个下落不明十八年的而慌张,更不应该因为那两朵莫名其妙出现的风
杜鹃花而失去寻常时的理智。
只是事关时锦心,关心则,
绪多少都会有些难控。
“你说得对。”时客宇道:“是我太慌张了,脑子都有些不清楚。”
时锦心道:“大概是天气太热了,被热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时客宇看着时锦心,然后轻轻笑了一声:“可能是吧。”
和时锦心说清楚后,时客宇的绪稳住了。他站起身,时锦心随后站起。
他道:“突然从大理寺那边跑来,打扰你了,那边还有好些事没处理的,我就不坐了,得赶回去处理。”
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