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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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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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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示意她不必开,直接写下即可。免了客套流,余娴也方便。很快雇出三名甲等打手。

出来时,正遇上一名黑衣蒙面抱着剑进去,余娴压了压斗笠,低着不说话,快步走出。那黑衣却狐疑地转看了余娴一眼,皱起眉,有些不确信的样子,最终被店内招待,只得摇摒弃杂念走了进去。

打手带路上山,寻了有阶梯的小道,一路无话,余娴暗叹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打手,确实专业。那小道似常年被踩踏,没有余娴想象中那般崎岖,反倒好走得很。只可惜她体力不好,喝完了一整壶水,走走停停,约莫用了一个时辰才终于上了山,累得扶着柱子喘气,斗笠的纱帘也被汗水粘在侧颈上。

也许这一个时辰春溪已带上山寻她了,她须得抓紧时间。缓完气,余娴继续向前走,边走边看,发现周遭石木屋繁多,灯火几盏,且都是沉幽暗之色,来往之行色匆匆,都有各自的私事要办,没找茬,无一例外地都未点灯。恐怕是担忧被官府发现,才不敢点。她便也灭了灯,只靠着街道零星几盏灯火走,打手跟在她身后,作保护状。余娴谢谢他们,几个习武之上山时亦步亦趋地等她,大气也不喘,如今见她累成烂泥,竟无一嘲她。真是岗敬业的好打手。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瞧见医馆,但只是一块陈旧的“妙手回春”牌匾,上面有蛛丝结网,也不挂起,随意放在地上,靠着一扇半掩的门。若不是余娴眼好,还真发现不了。

余娴怯手怯脚地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她吓了一跳。那汉子却只是疑惑看她一眼,捂着心还渗血的伤离开了。紧跟着,一个看着花甲之年的老拿着剜刀从里面走出来:“来了。”见到是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一番,用手中抹布擦拭红刃:“我这儿早就不给姑娘刺字了,你走吧。”

余娴虽然惊讶于他一眼看出自己是子,但想了一番,他是医者,确实比寻常更清楚男骨相差异一些,于是按下惊讶不再纠结于此,只道:“不是来刺字的。是想剜填疤……”

那老拧眉,震惊地看向她:“如今子受牢狱之刑,又要被烙字了?这狗皇帝竟也不是个东西!”

余娴慌忙摆手:“不是牢狱之灾,是寻常伤疤。”

又打量她一番:“寻常伤疤?谁家寻常伤疤花重金填疮啊?谁都来我岂不是忙死了?!我开门以来,几乎不给寻常伤疤填疮,姑娘找错了吧!”

第章 是谁?

余娴一愣:“这里旁的大夫也只给被处过黥刑或烙刑的犯填疮吗?为何?”

皱眉,觉得她单纯可笑,便好脾气地解释道:“寻常疮疤自去找治疗寻常伤疤的大夫,你说我们在此隐蔽,是为何?”

余娴讪讪道:“患者见不得。”

“对喽。”老笑。

余娴眸光微微一亮,又问道:“那寻常大夫能将伤疤治得毫无异常吗?”

呵道:“谁跟你说是治的!再往后走个三千年,也未必有这等!你搞错了小姑娘,我那不是治,是剜去疤痕,待伤愈合留下坑,再用死物填充坑,只是那死物材质见不得光,只有花家才敢弄来。方才走的那个,就是刚剜了烙印,待伤势愈合,我再为其填坑,之后若有异状,再来此处修补就好了。”

“即是说,只有您能让其看上去恢复如初……”余娴思索一阵,又蹙眉追问:“那如今用什么东西填充,才能让伤疤完全不再痛痒难耐?”

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是待伤愈合才填的坑,愈合了的伤哪还会痛痒难耐?用什么填都无关痛痒,只需要那填充的东西近似于肌肤触感,能以假真即可。”

余娴震惊,瞪大双眸,向来细软的声音都拔高了:“不会痛痒?”

那老嗤笑一声,把门一关,余娴赶忙要拦,没来得及,门在她面前“嘭”得关上,她无措地挥舞了下手,最后也只是轻轻敲着:“爷爷,老爷爷……”

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痛痒的怕不是伤疤,是受过牢狱之祸的心吧。”

声如惊雷,轰醒了还待要追问的余娴。回忆起那隐疾郎中的,一切便也说得通了。许是那想不通获刑之如何能是她的家,生怕惹上麻烦,才急忙告辞。余娴仿佛知道了萧蔚身上不得了的秘密。但这像剥开他得一层皮般,浑身发麻的反倒是她自己。

可这时间怎也不对,萧蔚怎么可能受过牢狱之刑呢?他年幼时就在小楼唱戏,一唱十余年,是鄞江皆知的事,做不了假。端朝刑律说不得对稚儿施以酷刑,父亲和几位掌刑的伯伯为清正,更不会滥用私刑。

这位爷爷说“几乎”不给寻常伤疤填疮,并非“一定”,许是当时那位妙手见萧蔚年幼,模样又清俊,却受炭烙苦楚,从而发了善心也说不定。那的郎中并不知这层内,大概是误会了。

余娴稍微镇定了些,回过来发现手心已捏出了汗。木门紧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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