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死前专门给他留了一段影像，站在一片阳光下的花海，说很
他，但是没办法陪在他的身边真的很抱歉，还说了她与池教授的
。
应该是很
漫的。
所以当时的池教授应该是期待池砚舟作出什么反应的，比如哭泣，又比如觉得温暖，但池砚舟没有。
池砚舟从始至终都面无表地看完了影像，像是完成了不得不完成的无聊任务那样，“教授，我看完了。”
池教授当时表现得很生气，把影像关闭，又小心谨慎地将盘带收起，抓住池砚舟的肩膀说：“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你的母亲，她很你，知道吗？”
池砚舟不知道。
……
可能是太疼了，所以他才会想起那么久远又无趣的事。
池砚舟的眼睫已经被流出的冷汗打湿，浓密黑亮的眼睫粘连在一起，抬起眼看
时是说不出的柔弱，他疼得浑浑噩噩，突然生出了一点儿坏心眼，“我好冷，
玉抱抱我吧。”说出他常说的请求。
顾玉想也不想地将抱住，也确实从池砚舟身上感受到寒意，“我把隔离室的温度调高一点吧。”
刚说完这话，还没动身，先从池砚舟
中听到了类似于丧尸的嘶吼。
没等他反应的下一刻，“嗷呜”一声，他的脖子被咬住了。
这一让顾玉实打实地感受到疼痛，“……”该说是盲目还是其他什么，他还真没想到池砚舟会猝不及防给他一，而且还是在明显存有志的诱哄下——
池砚舟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自己被推开，只能自行松，临了还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齿痕，没出血，但真的很香。
他是真的想咬下去。
池砚舟松了，顾玉按了按被咬到的地方，收回指尖看了眼，没
皮，不用担心会被感染。他不是池砚舟，无法设身处地地感受那痛苦，只能想着法子去缓解，想了想站起身：“我去给你拿块
。”
因为研究需要，所以研究院里也圈养了一部分有典型特征的丧尸。
虽然丧尸对的需求远没有类对普通食物需求那么大，但也是有的，所以研究院的冷库里也准备了一部分类的血。来源很正规，都是在外出任务中不小心被丧尸伤到，又没来得及转变成丧尸的可怜。
类的血对池砚舟很有诱惑力，但比起类的血来，似乎顾玉离开他的身边更难接受一点。
“喀嚓。”
金属断裂的声音。
用来禁锢住池砚舟的装置直接报废了。
坚硬的合金装置在池砚舟这里，看起来像是用豆腐做成的。
“生气了吗？”池砚舟第一时间抓住了顾玉的手腕。
生气倒不至于，顶多就是觉得莫名其妙，而这种莫名其妙的心在池砚舟挣脱束缚后变成了震惊。顾玉的视线落在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上，“没生气。”
池砚舟唇色浅淡，在被打了药剂后更多了几分苍白，看起来仿佛能融在暖阳下的雪。
看样子是没相信他的话，顾玉也没挣脱，只是问：“你认为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做？”
在丧尸病毒的折腾下，池砚舟的理智在断线的边缘，也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想要让顾玉生气，想要将从身边给推开，但又不想真的把给惹恼了。
池砚舟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我想吃了你，又不舍得。你愿意让我吃吗？”
这问话让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顾玉是任务者，又不是在这个世界死了就死了，也没有其他那么惜命，他担心的是答应了，池砚舟真把他吃了，然后又后悔难过，那才是真的麻烦。
顾玉也就犹豫了不到两秒，池砚舟已经迅速转了话锋，“好累，玉，我困了。”
明明说了这句，就能把之前的话题带过去了，偏偏池砚舟又有点不服气似的，垂着眼，恹恹的，“我要变成丧尸了，你要是不想被我吃了，还是走出去比较好。”
听起来像是真心建议，但顾玉敢保证，自己要是真的顺着这话出去了，池砚舟估计会被气得挂不住脸，“吃了就吃了，随便你。”
池砚舟也不是三岁孩子，没那么容易就被哄住，他盯着顾玉，然后迅速拉近两间的距离，一转眼便走到了顾玉的面前。
两中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
池砚舟歪了歪
，“不害怕吗？”
顾玉：“……你想看到我害怕？”
池砚舟不想。
顾玉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次的核心有够别扭的，明明想要他陪着，却偏说些
七八糟的话，似乎是要把给推开，又不是真的想推开，通过一次次的验证去确定感的
厚真实。说不出的幼稚。“我说过会站在你这边，和你变不变丧尸没关系……唔？！”
池砚舟堵上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