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他却天天活在地狱里面。
只是想清楚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明明是最没立场去怪萧楚的,反过来,萧楚没有恨他这个哥哥才是真的荒谬了。
他用掌根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疲累:“抱歉,皇兄失言了。”
萧楚点了点,并未多说什么,然后问道:“皇兄是来接……父王去长春宫吗?”
萧煜点,他看了眼床上双目睁着,但一动不动的男
。
萧楚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沉默了良久才说:“他老了很多。”
不过短短三年,这个男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明明还四十不到,
上已零星冒出白发,额
眼角也有了细细皱纹。
这种苍老速度显然是不正常的。
“母妃说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萧煜道,“她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曾经不择手段也要拥有的滔天权势一点点落到他手中,要他尝到受
摆布,吃喝拉撒都在他
纵下的屈辱。”
“当年他设计利用南儿抓住了姜炽,又用秘术吸取了姜炽身上的蚀心母蛊,姜炽曾经是南楚太子,他体内的本命蛊虫是所有南楚王室蛊虫中级别最高的,得到了它,他就能效仿从前的南楚王室以蛊术控制朝野真正获得霸权。”
“的野心与欲望永远是没有尽
的,曾经这个
最忌惮的就是南楚的蛊,可到最后,自己也被它能带来的权势蛊惑,做了它的
隶。”
“但他也没料到,姜炽被夜折磨的同时,竟还能抽出
手,将醉生梦死了十多年的母妃重新唤醒。”
“他的把萧弘曾经对南楚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母妃,包括他拦下的那几十封南儿的母亲从南境寄来上京城的家信,包括宁阳城发生的事,包括南儿一家的死讯。”
“母妃终于清醒了过来,却也真的疯了……现在她的心中只有仇恨。”
“我虽极力劝阻,但很多事却依旧无能为力,事到如今,能让她停手的也许只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