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中者被称为“撷花君子”,当月正巧是十二月,腊月寒梅含苞待放,那推出的应当是梅花使。
正在这时,楼下安静一瞬,随即满堂大闹,起哄声、狂笑声搅合在一起,沈葭甚至看见一个书生脱了外袍,手中拿着支木签,跳在桌子上兴奋地鬼喊鬼叫。
“……”
“这是怎么了?”
流珠侧耳倾听,随即笑道:“不得了,今月的梅花使竟是婉柔娘子。”
“什么?!”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沈葭和谢澜一齐大叫出声。
谢淙也“哟”地一声:“花魁娘子出台啊,楼下那些恐怕拍不起罢。”
他作为欢场常客,也是争过几回花使的,知道内里的门道,这花使都是水涨船高,身价高的起拍价自然也高,像底下那些两袖清风的文墨客,恐怕连喊价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凑个乐子罢了。
果不其然,楼下很快宣布,陆婉柔的起拍价是二千两纹银。
寻常家,二两银子便可过一个月有酒有
的好
子,三四十两银,便能买下一套三四间屋的小院,五百两银,便足够一个中等
家生活好几年了,这二千两的起拍价一出
,楼下顿时鸦雀无声。
二千两对普通来说是天价,对沈葭这等从小生活在金山银山里的小姐来说,却是九牛一毛了。
她立即道:“我要拍!要怎么拍?也要拿木签么?”
她见楼下的嫖客手中拿着枚木签,是以有此一问。
这木签名为花签,签涂红,篆刻成鲜花的样子,这月竞拍的是梅花使,自然便是梅花签,若有想出价者,高举手中花签即可,楼下有专门的
记价。
流珠进包间时,见这些客的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然而在听见沈葭毫不犹豫地说要竞拍时,还是愣了一瞬。
流珠回笑道:“公子是贵客,不用同楼下客一样投花签,那窗边有个铜铃,公子想出价时,命
摇铃即可,每摇一次铃,溢价五百两。”
话音刚落,沈葭就摇了下手边的铜铃。
随后楼下传来公的高声报价:“天机阁,二千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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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报价了,咱们要不要也报?”朱隆问。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