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轻功,飞快地向演武场奔去。
陆羡今休沐,在府中和亲兵比划拳脚,他是摔跤好手,单打独斗肯定打不赢他,陆羡便让他们一起上,十多个亲兵将他围在正中,陆羡拉开架势,上身打着赤膊,外袍系在腰间,一身肌
健美流畅,因为流了汗,流淌着蜜一样的光泽。
众一齐而上,他游刃有余地接招,
中还不断点评着每个
的水平:“胡捷,出招太慢,别
一拳都揍到你脸上了,你才出拳。蒋坤,力量不足,回去找个木桩再练练。方百年,腿部力量不够,你这下盘虚得跟陀螺似的,一脚就把你踹趴下了。”
他每说一句,被他点到名字的必定被他打飞出去,每个
都忿忿不平,觉得自己受到了屈辱,尤其是那个被他踹趴下的方百年,因为是脸着地,校场又才下过雨,全是淤泥,他沾了满脸的湿泥,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冲陆羡一拳揍过来。
陆羡笑眯眯的,正要接招,忽然听到身后有喊:“羡哥!”
陆羡一愣,回看去,就是这一眨眼的工夫,左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腮帮子顿时肿起老高。
亲兵们见他挂彩,纷纷大声喝彩起来,一拥而上,将方百年架起来往天上抛。
陆羡没闲心管他们,跑上前问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太子被禁足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北京,因为圣上一向对侄儿宽容以待,还是第一次这么罚他,甚至不留面地下旨申饬,陆羡没想到在府中禁足的他竟然会跑到这儿来。
怀钰抓着他的手道:“羡哥,借我几个,我媳
儿被
拐跑了,我得去找她,锦衣卫的
我指挥不动,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陆羡:“……”
过了半天,陆羡才说:“这个我做不了主。”
怀钰的手失望地垂落下去,他有想到陆羡会为难,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拒绝,看来是他天真了,十多年不见,陆羡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把他当家中的小弟弟看?
“不过,”陆羡看着他的眼睛,说,“别我做不了主,我自己还是能做主的,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怀钰一愣。
陆羡转身,对亲兵道:“你们认识我身后这个吗?”
众亲兵一雾水,但都参差不齐地点
。
陆羡大声问:“他是谁?”
众齐声答:“太子殿下!”
陆羡又问:“你们是什么兵?”
这下回答就五花八门了,有的说是虎豹营,有的说是甘陕兵,还有的胆大包天,竟说自己是陆家军。
陆羡负着双手,坚毅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沉声道:“你们这些
,有的是各地卫所抽调上来的
锐,有的是多年镇守边陲的老兵,那你们应该知道,虎豹骑是扶风王所建,进了虎豹营,你们就是扶风王的兵!我身后这位,他不仅是太子殿下,还是扶风王遗孤,扶风王唯一留存的血脉!”
众都
一振,向怀钰投去崇敬的目光。
凡是大晋儿郎,没有哪一个不是听着战扶风王的事迹长大的,每一个儿郎在离家参军时,心中也都怀揣着要成为扶风王那样一个英雄的梦想,即使他们中有从未见过怀钰,也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可光是扶风王遗孤这层身份,就足以得到他们的尊敬。
陆羡道:“现在,殿下的妻被贼
拐走,下落不明,他必须要去找她,可光凭他一个
的力量,实在难以找到,我与殿下幼时相识,喝一个
母的
水长大,过命的兄弟,是一定要帮他的,你们没有这层
,不必这么做,我不是以少帅的身份命令你们,而是以兄弟的名义请求你们,帮一帮他,但丑话说在前
,帮殿下做事不仅没有好处,反而有生命危险,不要想着会加官进爵。现在,想退出的
站出来,我倒数三个数,如果不出列,我就默认你们一同去了,三!”
众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动。
陆羡:“二!”
还是没有动。
陆羡:“一!”
十八名亲兵,最后谁也没有动,一个个挺胸收腹,钉在原地。
怀钰忍不住上前劝道:“你们想清楚了,我还在禁足,擅自跑出去相当于抗旨,你们若是帮我,就等同于得罪了圣上,后不仅前途受损,连脑袋都有可能保不住。”
众亲兵各自对视一眼,无退缩,方百年顶着一脸晒
的淤泥,单膝跪地道:“誓死效忠殿下!”
其余也纷纷跪地,宣誓的声音响彻云霄。
“誓死效忠殿下!”
“誓死效忠殿下!”
众各自换上铠甲,拿上刀枪弓箭,从马厩中牵出坐骑,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从后墙角门出去,却早有一
候在门外。
陆羡怔了一怔,跪下去:“父亲。”
其余亲兵也跪在地上:“督帅。”
陆诚年逾五十,早已两鬓如霜,一张严肃的脸上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