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算太寻常,若是当真那么寻常,李隆基也不至于提一嘴说要见见三娘了。
书法教学结束以后,三娘收获了贺知章针对她的习字进度写的书帖,同时也感觉有点饿了。
贺知章便留她们叔侄俩用饭。
考虑到还要教导三娘觐见礼仪,贺知章还让跑了趟郭家,表示今晚留三娘叔侄二
住上一宿。
没办法,过了黄昏坊门就要关了,随意在坊外逗留是要挨罚的。
君不见许多文墨客出城玩,都要紧赶慢赶赶在这一重重的城门与坊门关闭之前回来。
三娘鲜少在外留宿,感觉特别有意思。
贺家还有好几个她认得的小伙伴。
吃饭时几个小娃娃忍不住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要不是三娘还有临时加塞的礼仪课要上,她们恨不得当场在来几小儿故事会。
饭后她们就一块学礼仪了。
本来都是些很常见的规矩,几个小娃娃做起来莫名有些憨态可掬。
三娘学得很快,到了后贺老夫
还让她给小伙伴们示范。这让三娘得到了极大的肯定,学得更加起劲,
地等着贺老夫
身边的嬷嬷能把所有东西都给她教一遍。
等到礼仪课结束以后,她才感觉自己累得慌,一沾床就睡得老香,一点都没有别的小孩儿夜里择床的毛病。
第二一早,三娘就起来跟贺家的小辈们玩耍了。几
不见,每个
都留心收集了不少值得分享的小故事,围坐在一起热闹得不得了。
郭幼明这个超龄的大孩子满脸生无可恋地混在里面。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小孩子玩耍用的是《论语》令筹,为什么他解释不出来的时候这些小家伙都用“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看着他?
十四岁怎么了?十四岁就要知道《论语》每句话怎么解释吗?有的好几十岁了都还做不到,欺负他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
嘛?
等从一群小家伙嘴里听说了“李泌”这个名字,郭幼明就懂了。
原来是你啊,李小童!
你就是那个据说被许多大物亲热地称呼为“小友”的童李泌吗?!
你说你放着好好的童不当,跑来陪小孩子玩游戏嘛?硬生生拉高了三娘她们对十几岁少年郎的期待!
有这个功夫,你继续去张丞相面前混脸熟不好吗?
此时此刻,郭幼明的心是郁闷而绝望的,对李泌这家伙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这大抵是自古以来学渣对“别家孩子”的怨念。
三娘待在贺家玩耍了半,才依依不舍地别过她的小伙伴们归家去。
回去的路上,郭幼明说道:“到别家玩就这么高兴,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还不够陪你玩的?”
三娘说道:“兄弟姐妹是兄弟姐妹,朋友是朋友。“她说完还反将郭幼明一军,”八叔你不也经常出去找别玩吗?”
郭幼明无言以对。
别看他比自家小侄虚长九岁,真要辩论起来他还真辩不过这小娃娃。
到了家中,郭幼明把当今圣上可能召见三娘的事给郭家祖父讲了。
没一会儿,全家上下都知道三娘可能要宫面圣了。这可是比去贺家赴宴还要紧的事,阖家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恨不能当场给三娘裁几身新衣裳。
倒是王氏不免有些担忧。她男不在长安,大事小事都没
可商量,只能依着舅姑的意思办。事
涉及到三娘,她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这对三娘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
虽然说她是想让三娘去前露露脸、争取以后能择个好夫婿,可这脸是不是一下子露过
了?也不知道三娘能不能受得住。
为父母的总是这样,儿
不管有没有出息都忍不住要替他们
心。
等家里的热乎劲都过去了,王氏才拉着三娘再三叮嘱她千万要小心行事,宁可不出彩也不要行差踏错。
三娘信心满满地道:“我学得可认真了,不会出错的。”
王氏还是颇为担忧地望着她,眼十分地复杂。她对自己儿的记
倒是很有信心,学过的东西她一般是不会忘的。
可就是吧,小孩子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很多时候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难让她在开前先权衡利弊。就她这什么话都敢说的
格,谁知道她在御前会不会说出点什么忤逆犯上的话?
王氏说道:“你耶耶在那么远的地方,你若出了事他可救不了你。”
三娘道:“阿晗很乖的,不用阿耶救!”
既然三娘都这么保证了,王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不管王氏再怎么忧心忡忡,该来的还是会来。过了三,宫中的旨意就下来了,让郭家祖父带着三娘进宫面圣。
既然不是让眷带,而是让郭家祖父在,那其中的意义自然不一般。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