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桌上的水壶朝梅花泼过去。
说到这里,李春兰唏嘘地叹了气,“我看梅花那个孩子多半是毁了,听说烫伤的疤痕是去不掉的,她以后怎么说好
家?”
宋知雨沉默了下,她抬起眼睛看向李春兰,满脸正色地说道:“娘,其实并不是只能结婚生子,梅花还可以有很多路可以走,结婚生子重要,但又不重要。”
李春兰听得眉频频皱起,她摆了摆手说道:“什么叫重要又不重要,说话颠三倒四的。”
宋知雨没有再解释,对于李春兰来说,这个观念已经根蒂固且自成一套逻辑了,不要尝试着说服对方,因为到最后除了双方恼火,并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梅花娘来卫生站看顾梅花,宋知雨跟李春兰回家。
梅花的事暂时可以告一个段落。
出乎意料的,梅花的和亲爹也没有找过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宋知雨的生活依然过得平静而淡然。
不过南河生产队倒是要迎来一件大事,那就是要选举出新的生产队长。
就在所有都以为生产队长只有李胜利一
时,宋二成竞选队长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南河生产队。
不过南河生产队众虽然惊讶,却也没有特别惊讶,毕竟宋二成上次就参与过队长竞选,众
的关注点不在于有谁参与竞选,而是谁竞选上的概率比较大。
“你们想好到时候投谁了吗?”
村里不知谁起这么个话,空气安静一瞬,随即众
开始色警惕地环顾四周。
又过了半晌,才终于有接过话。
“怎么想好?他们那不是为难吗?选择李队长,可能得罪知雨,选择二成,那李队长这么多年的付出不是白费了吗?”
“对啊,咱良心过不去。”
“可是,你们怎么会担心得罪知雨?得罪就得罪了,她是县里修配厂的技术员,那也给不了咱什么好处啊?”
“谁说的呀?你们是没看到知雨在修配厂把她爹娘也带进去了?说不定哪天有机会,把我们也带进去了呢?”
“想得美呢?她上次不也说帮咱们找事做?结果呢?你去做了吗?还是咱们南河有
去做了?”
此番话一出,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再开。
不过即便如此,大部分也是有顾虑的,宋知雨怎么说也是技术员,就算听起来是县里的技术员,但她始终是在红旗公社修配厂,若是想给南河穿小鞋,那是轻而易举的。
况且,一部分清醒且注意利益的还想到,若宋二成是队长,像是改造拖拉机这种事
,怎么说也不可能落在山桥生产队。
总之,一场关于队长的竞选,南河生产队众各怀鬼胎。
宋知雨将消息放出去之前,就已经料想过会有怎么样的反应,所以当有出现在她面前,旁敲侧击宋二成当队长,她会不会对南河多几分关照的时候,宋知雨也没有觉得很意外。
她笑着看来,意味
长地说道:“
非圣贤,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此话算是一根定海针,让不少心中都有了数。
有了那一次之后,宋知雨再也没有遇到路上被拦下说话的事了。
之后的子又恢复平静,每天都过得平平无。
这天,狗蛋秘兮兮地找到宋知雨,扯着她的衣摆小声说道:“知雨姐,我们按你说的,把消息传出去了。”
宋知雨一听露出微微惊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地问道:“真的吗?应该没有
察觉你们是故意的吧?”
“没有!”狗蛋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放心吧,我们聪明着呢。”
“那就行。”宋知雨点点,很是满意。
***
红旗公社修配厂。
宋知雨刚到车间没多久,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位眼生的同志。
对方径直走到宋知雨身前,“小宋技术员你好,卢书记请你走一趟。”
“同志你好。”宋知雨向对方打招呼,随即疑惑地问道:“不知你是?”
同志笑了笑,朝宋知雨伸出手,“我叫蔡书,是卢书记办公室的
事。”
宋知雨礼貌地与对方握,“蔡同志你好,卢书记找我,有没有说是为什么事?”
蔡书笑了笑,脸上没有显露出半分,“小宋技术员去了就知道,卢书记只代我过来传话,没有同我说具体什么事
。”
宋知雨“哦”了一声,随即将手上的工作
给李国良,与蔡书一同往公社走去。
卢书记办公室。
平里只有卢书记一
的办公室,此时会客桌上坐着两个
,包含卢书记在内一共三
。
三也不知道在谈什么,卢书记脸上的淡笑带着一阵遗憾,而另外两
看上去则是有些失望与生气,气氛很是微妙。
宋知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