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觉得这个东西对他有什么影响,并且家里没什么钱……
姑家现在又有了一个孩子,洛洛也上学了,祥文叔和荷花婶子工作的厂子现在效益不好,甚至还有倒闭的传言,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他们不可能找姑
家借钱。
冬树为了帮姑家,把他们所有的课本都给洛洛送了过去,有时候还买了
菜送过去。
而虎爷爷在港城,他们也不想麻烦他。
阿丁阿呈之前邮了信来,说他们找到了一片牧场,准备把那里的牛羊收购了往外运输,肯定也往里面垫了钱。
既生不想把姐姐辛苦赚来的钱用到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小问题上。
但冬树十分坚定:“听医生的,做。”
当冬树拿了主意的时候,既生也没了办法,他只能说:“看看清卉怎么样吧。”
他们三个坐在了儿科的门,排了一会儿队,终于进去了,温柔的
医生问了清卉的
况后,又简单地做了些检查,医生放下了手中的听诊器,最后让他们去了心内科。
出门前,冬树忍不住问医生:“请问……我妹妹的况严重吗?”
医生嘴角安抚般得微微翘起来,却不是个笑模样,她语焉不详:“先去看看吧,还得做些详细的检查。”
既生和清卉走了出去,新的病和他们擦肩而过,已经走进了医生的房间中。
冬树对医生道了谢,便也走了出去,走到房门处,她不经意地回,看到了医生还注视着她,眼中有些怜悯的
绪。
冬树心里微微一跳,前面清卉大大地挥手:“姐姐,走啦!”
清卉仍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快活样子,冬树快步跟上去,她努力说服自己,清卉应该是没事的,也许医生会开些药,顶多和既生一样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但况并不如冬树想的那么好。
既生等在帘子外面,冬树站在里面,清卉脱下了上衣和小背心,露出了胸那道瘢痕。
冬树看着安静躺着的清卉,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和担忧。
这道痕迹在她小时候显得触目惊心,随着年纪的增大,现在也显得平滑了很多,医生认真地观察了这道痕迹。
“以前做过手术?在哪里做的,有记录吗?”医生问。
冬树没有一点印象,不记得清卉是什么时候做的,在她记忆中,清卉的胸一直都带着这道痕迹。
清卉点点:“做过手术。”但她也不记得在哪里做过了,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做的。
医生没再问,不指望从只有三个小孩子的家庭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但医生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手术了。
一般比较严重的心脏疾病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做手术,医生看了看清卉的年纪,判断了一下,如果这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做了手术,那一定是在比蔚市更大的城市的好医院做的。
毕竟当时只有寥寥几个医院有这么好的技术。
这种手术当时是很贵的,很多贫穷的家庭即使知道哪些医院能做,迫于生活的压力也只能放弃。
医生想不通,如果这个名为清卉的小病的家
能给孩子做得起这种手术,怎么又会等到十四岁才又给孩子进行下一步的检查和治疗?
就算父母双亡,她的姐姐为什么说不清孩子之前的手术状况?
“你们是亲姐妹吗?”医生没绕弯子,而是直接开了。
清卉笑起来,想说医生怎么还会开这么离谱的玩笑,但冬树却没有说话。
清卉没有听到姐姐的回答,隔着帘子,清卉没看到姐姐的动作,她只以为姐姐对医生的这个玩笑没有回答。
但事实上,冬树对着医生轻轻摇了摇。
她是家里年纪最大的,怎么会不记得?
记忆中很清晰,那时候爷爷还在,去了趟县城里送山货,回家时怀里便抱了个孩子。
之后,爷爷去世了,又带回来一个既生。
爷爷肯定是报了警的,但大清山附近只有一个很小的派出所,里面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警察,他戴着老花镜将既生和清卉的信息记在了本子上,便没有了下一步消息。
那个年代,这种事太多了,管不过来的。
爷爷知道自己条件不好,尝试着将清卉和既生送给条件好些的
家收养。
但他们的圈子就那么一点大,认识的也只有那么一点,全都生活得不富裕,哪有余力去照顾不是亲生的,还有疾病的孩子呢?
既然舍弃不了,就这样把三个孩子养了下来,慢慢的,便养出了感
,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去世后,冬树就接过去,继续着。
但这些事,冬树全都没有告诉既生和清卉,她一厢
愿地觉得既生和清卉那么小,一定是没有记忆的,那么她便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