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少顷之间她倏地站起身,指尖环住裴牧曜的右手,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将袖摆往上一拉,青紫不一的鞭痕刺她的眼帘,刺得她都忘记了呼吸。
手臂处的鞭痕要比手背上的要重上几分,就连痕迹也比手背上的要宽上些许,足以见得那鞭子得有多么粗.大。
宋絮清抬起的指尖轻颤着,不敢落在伤上,生怕刺到了他。
裴牧曜没想到她会来上这么一出,直到一滴清泪砸在他手臂上时,他眸子紧了紧,拉下袖子,“鞭痕看着吓而已,早已经好了。”
宋絮清眼前满是雾气,哑着声:“抱歉,我不知道——”
“是我自己的想法,和你无关。”裴牧曜接过泽川递来的帕子,微微靠近些许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擦去盈睫的泪珠,“我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最有效,与其弯弯绕绕不得解,都不这种简单粗的方式行之有效。”
他嗓音温和安抚着,落在宋絮清心中犹如千金,“可你还用水染了伤,你可有想过,若出现一丝丝意外,那便是丧命的事
!”
裴牧曜幽的瞳孔微微掀起,不轻不重地落在祈安身上,溢出
的语气却要比适才还要柔和上几分,“且不说我是个男子,还有太医守着,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这话不对。”宋絮清地吸了
气,擦去萦绕在眸中的水光,垂下眸定定地看着裴牧曜,“不管此事最终如何,王爷的恩
,我此生都无法偿还,来世若是……”
男子的大掌捂上她的唇瓣,吓得宋絮清瞪大了眼眸,呼吸都停了。
裴牧曜没想到她在感上是如此的迟钝,呼吸盈盈环绕着他的手心,带着点温热,他收回了手:“别来世了,就这世还清就行。”
他松开手的瞬间,宋絮清悄悄地呼了气,“怎么还?”
“以后你就知道了。”裴牧曜道。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但宋絮清搁下手中的帕子,应下了。
不过她瞥着裴牧曜手背处的鞭痕,耳中浮过傅砚霁中的十鞭都落在背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