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以前就听说过我的名字。”宋絮清落在侧边的指尖有一下每一下地点着长桌腿,视线落在贺知桥的身上,自走进视线起,贺知桥就尤为安静,安静地让会忽略她的存在,“贺姑娘有自己的脾
,若所有
都是同一
子,得多么无趣。”
闻言,贺知桥微微掀起眼眸,平静地望着她。
宋絮清在她的眼中读出了些许道谢的意味,不多时,她又垂下了眼眸,静静地挑选着香料。
贺夫见状失笑道:“这孩子就是太过于安静沉闷了,我们才想着她能活泼些许,多认识些好友能够四处走走。”
宋絮清笑着‘嗯’了声,了解为父母的担忧,但这也不是她能够
手的事
,也不多嘴。
等贺知桥选完香料时时辰已然不早,凝香院楼下的影愈发地多,热闹不已,现下的烈阳比起来时还要火辣上几分,照在
身上跟架在火把上烤并无两样,是以茗玥还是提前寻来了马夫,命他驾着马车前来。
宋絮清伫立在凝香院门,等着不远处的马车驶来,她视线扫过尹府院落,那儿门前空
的,与十丈开外的凝香院形成了鲜明对比。
余光睨见贺知桥的视线,她色自若地收回眼眸,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后若是到陉州再和贺夫
贺姑娘闲话。”
贺夫听她这么说,愣了愣,还以为还能再陪她走上一会儿,没想到她现下就要回府,连忙取出袖中的请柬,双手递出:“明
府中会举行荷花宴,若王妃在陉州无趣,可来府中坐上一会儿。”
“嗯。”宋絮清并没有驳了她的好意,给了个眼给茗玥,命她收下请柬,“我明若是无事,自然会去府上走走。”
话音落下时,马蹄踩踏地面的声响渐渐消失,车滚过砖块停到宋絮清跟前。
宋絮清点示意了下,踩着马凳上了车舆。
正当她钻车舆的时候,就听到轻轻柔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侧过眸。
“母亲不要再劝我朋友了,我是有朋友的,只不过是她不在了而已。”
贺知桥毫无波澜的眼眸凝着她,话倒是和贺夫说的。
落寞的语气听得宋絮清不自觉地浑身一颤,当即就明白了她指的是谁,抿了抿唇,当作没有听到般钻舆中坐下。
指尖稍稍勾起遮挡着窗棂的帐幔,看向了无经过的那条街道,宋絮清
地叹了
气,她并未猜到顾沁宁为何会将此事告知她,是想要她的帮助,还是不想她误会……
若要说帮助,她这世不在东宫,能帮的实际上并不多,若是不想她误会,又是怕她误会什么?
宋絮清思来想去都理不清顾沁宁心中的想法,直到回到了院落中,也摸不清用意,可不管怎样,这道回忆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的她一个局外之都难以接受。
陉州并无宋絮清认识之,裴牧曜又要夜间才能归来,现下
正晒着,她也不出府,就寻了个
凉处翻阅书册。
等她再回过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昏暗的黄昏照在书册中,看得眼睛生疼。
宋絮清合上书册,指节轻柔地揉着眼眸,望向端着花蜜茶走来的茗玥,问道:“他们还未回来?”
“是的。”茗玥颔首,小心翼翼地将沏好的茶盏递给宋絮清,“祈安清晨说的是,王爷会在落后回来。”
“那你去让厨房提前备好晚膳,他回来后你们端上即可。”宋絮清小小
地呷着茶水,浸湿
燥的喉咙,“已是
落时分,怕是没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茗玥点,挥手传来个小丫鬟,命她去传话厨房。
宋絮清落下茶盏,伸了道懒腰,笑道:“叫去把水放好,我沐浴后再用膳。”
可直到她沐浴出来,裴牧曜都未曾回府。
望着圆桌上一道又一道美的膳食,厨房的婢子来来往往端去加热着,宋絮清眉
微微皱起,“祈安可说今
出府为了何事?”
“王爷的事,
婢无从得知。”茗玥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姑娘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焦躁,安抚道:“王爷身边有不少暗卫跟随着,许是事
还未办完才回来了晚了些,姑娘莫要担心。”
宋絮清闻言色松了松,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安。
转念一想又觉得茗玥的话有道理,就算裴牧曜自顾不暇,那也还有祈安泽川等在身侧守着,自然不会有事
发生,心中敲击的擂鼓渐渐地落回了实处。
可是等啊等啊,等到了亥时三刻都未瞧见裴牧曜的身影,就连信都没有来过一个。
望着桌上早已冰凉的膳食,宋絮清倏地站起身,也不回地往外走。
谁知走出厅堂时,恰好撞上迎面而来的祈安,祈安眼疾手快地侧了侧身,“王妃。”
宋絮清凌厉地扫过他,确定未在他身上瞧见任何不对劲之处,往他身后的方向看了看,并未见到其他身影,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