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不能忍。
这边谢大爷红了眼睛,“二弟,这么说你贪了双份婚宴的银子?”
“不止。”文看了一眼谢衍,忍不住出声,“定下亲事后,公爷也给了中公一笔银子,看来这笔银子也没用到婚宴上。”
老公爷和长公主去世后,三房的账就和中公分开了,这么多年三房名下虽一无所有,却从不缺钱,若不是小公爷一心仕途,凭长公主留下的脉和他的智谋,早就富甲一方了。
成亲的事他虽没时间管,银子却没少给。
谢二爷见所有的事都败露,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不敢看任何。
他逃避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群中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二夫
扑到丈夫身上,哭诉,“天杀的,你昧下这么多银子,怎么一个铜板都没花在家
身上啊?我辛辛苦苦跟了你二十年,平时连个出门的首饰都没有,那么一大笔银子啊,你都花到哪个小妖
身上了?”
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在猜谢二爷是不是外面买了通房。
谢大爷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二弟愚弄,他恨恨的目光突然向方佩凤,“这些年你大伯母身体不好,一直是你管府里的账,说,除此之外,你们背着我们到底贪了府里多少银子?”
方佩凤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面白如纸,拼命摇,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爹的事若败露,她也难逃其咎。
谢大爷望天长叹,“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啊,怪不得府里欠那么多外债!”
谢家义愤填膺,纷纷质问谢二爷把银子搬到哪了。
谢二爷咬死不说。
最后还是府里的车夫说经常送二爷去春熙路的顺亨赌坊,大家才想到他是不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事还惊动了沈老太太,满
白发的老
,拿着拐杖连敲了谢二爷三
,喝道,“说!把这些年贪下的账都一笔一笔
代出来。”
谢二爷哭的像个泪,“母亲你别
我,我是不会说的。”
“不说也简单。”谢衍从腰间解下铜符,递给文,“去顺亨赌坊把二伯的账单取来。”
谢衍是御史,赌坊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必须随时配合他的监查。
闻言谢二爷一坐在地上,软成一滩烂泥。
见事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曲筝轻轻的舒了一
气。
观察到谢老二随时都一副极度缺钱的样子,她让吴常去查他平常都在什么地方消遣,她断定谢老二一定有个特别费钱的好,否则光算贪父亲的银子就够他花一辈子了,怎会缺钱。
吴常查到谢二爷每天都去顺亨赌坊。
本以为得到谢二爷在赌坊的账单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谢衍出手这么快。
账单拿回来的时候,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
冷气,账单上有抵押的物品,也有
的现银,合起来的数目令
咂舌。
账单平铺在临时搬到院中的一张桌案上,谢衍手指着账目一项项同谢二爷核对,曲筝也走过来,眼睛盯着账单,找父亲为陆秋云支付的那一万两。
谢二爷的赌瘾很大,常常是孤注一掷,尤其是最近半年,无论是现银还是抵押物都不是他能拿得出来的数目。
突然,谢衍的手停在一个抵押物上,疑声,“黄金腰带?”
这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彩礼之一,他没记错的话定亲的时候应该送给曲家了。
谢家惊的合不拢嘴,黄金腰带可是先帝给长公主的御赐之物,普通
戴上能和公侯同席,他们以为这宝贝在曲家,没想到竟也被谢二爷拿去赌了。
谢衍看着身边的妻子,只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那传说中长公主的金腰带,还没面前的账单重要。
他刚欲开替二伯道歉,曲筝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笔一万两现银的账目,问谢二爷,“请问二伯这笔钱你是怎么得来的?”
谢二爷现在恨死她了,一扭,看都不看她一眼。
曲筝知道此刻谢二爷所有的愤慨都冲着她,她越想知道的事,他越不会轻易开,稍一酝酿,她刚想再问,谢衍却在她面前说了话:“二伯,告诉她!”
每一个字都压得很重。
众看到谢衍站在曲筝身后,眼中像结了一层霜,都暗暗为谢二爷捏一把汗,而这边谢二爷长袍下的两条腿早就抖了三抖,没想到谢衍这么维护妻子。
他看了一眼那笔账目,瞳孔一缩,半晌才咬牙道,“这...这是我卖金丝软甲的钱!”
没等旁开
,沈老太太忍不住
大骂,“孽畜!长公主统共留给儿媳两份彩礼,一个被你当了,一个被你卖了,当时去提亲的时候,难不成你是空着手?”
花妈妈撇撇嘴,“不算空着手,还抬了八个空箱子哩。”
所有都震惊了,这件事若传出去,谢家都没脸见
了,贫民娶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