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吸引,又白又软,五根手指细长,指甲修的整整齐齐,涂了层樱花般浅浅的色,好看又不会太艳丽。
就像她给的感觉,
致却不俗气。
只是递过来的东西,他并不想要,冷漠道,“不方便。”
曲筝吃惊,倒不是他决绝她,而是他声音里明显有负气的意味,他绪一向稳定,这么点小事,她被拒绝了都没有生气,他倒先不高兴了。
本来就抱着一半成功一半失败的心态问问他,既然他这么抗拒,曲筝也不纠缠,将锦袋放回袖中,同他道了个晚安,就回了院子。
谢衍目光微转,余光见那打开的院门又关上,眸光晦暗,淡淡失落。
翌,曲筝在听雪堂醒来,用完早膳,正准备回曲府,走到前院,见账房那边吵吵嚷嚷的,还伴有
子的哭喊声。
她还没决定好是默默走开,还是过去看看,谢大爷在群中突然看到了她,手指过来,面色狠狠的问倒在地上的大伯母,“店契是不是在她身上?”
曲筝心里激起一阵恶寒,谢大爷这是打算撕脸了?
就在这一息之间,谢大爷领着两个娇美的子冲到她的面前,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男童。
曲筝几乎一下子认出来,她是谢大爷的其中一房外室。
不难猜出,另一个子也是他的外室。
谢大爷冲过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对上曲筝那双冷锐的眸子时,气势瞬间弱了下去,顿了一下才心虚道,“这是我和你大伯母的家务事,侄媳最好别掺和进来,快点把店契拿出来,咱们都好看。”
远处大夫才费劲的从地上坐起来,大骂,“谢大郎,你不是个男
,自己养不起外面的
,就来打我的主意,你今天要是敢动侄媳
一根
发,看我跟不跟你拼命。”
谢大爷不理妻子,却也不敢动曲筝,只能在声音上用劲,“秋荷、春兰这么多年一直无名无分的跟着我,还给我留了后,我现在要抬她二进门,这聘礼迎娶都是一大笔银子,侄媳
是个聪明
,现在把店契拿出来大家都好看。”
曲筝淡淡一笑,“这么说大伯父是打算变卖妻子的嫁妆来抬姨娘了?”
谢大爷面色一恸,话被噎住,脸憋得通红。
怀抱孩子的秋荷一看这形势,脸色瞬间变,那春兰倒还算沉得住气。
秋荷见谢大爷半天也没放个,垂眼压下眼中的戾气,也不知对着怀中儿子说了什么,再一抬
,已是可怜兮兮的凄惨模样,向曲筝走近了两步,佯装哽咽道,“少夫
,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俩吧,这孩子好歹也是谢家的骨
,您不能...”话没说完,那小孩突然大吼一声,“不许你欺负我母亲!”
说着张牙舞爪的去抓曲筝,谢大爷连忙去抱,秋荷却几乎把儿子举到曲筝脸上。
曲筝退了半步,刚要伸手去教训那孩子,只见二夫不知从哪个方向冲出来,挡在曲筝面前,一把将秋荷和她儿子搡到地上。
二夫气道,“你是那根葱,敢动我们国公府的少夫
!”
那秋荷直接摔了个脸朝地,护在怀中的儿子身上蹭了皮,嚎的跟死了爹一样。
谢大爷心疼坏了。
二夫管都没管,忙去问曲筝,“你没伤着吧。”
曲筝感觉脖颈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见血了。
这边,谢衍穿好公服,刚走出望北书斋,隐隐听到前院的动静,问文,“前院怎么了?”
文也不知,问,“我现在去打听一下?”
谢衍道,“不用了,去上值吧。”
主仆二刚往前走了几步,文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脸都白了,“公爷,出大事了,大爷外室把少夫
打伤了。”
谢衍目光一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大阔步朝前院走,脚下生了风般,文童跑着都跟不上。
走到前院,远远的就看见大伯母以及二房的眷等,一群
把曲筝团团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和她说着什么。
站在中央的那姑娘,妍姿玉色,兮笑嫣然,微点着,一一回应众
的问候。
谢衍胸中突然涌出一淡淡的涩酸,和她成亲数月,即便是这般“雨露均沾”的笑颜,他也从未得到过。
她本就是温软大气的子,跟身边的
几乎都没脸红过,大概所有冷酷无
的言语都给了他吧。
比如那句,放手也是一种成全。
谢衍突然止步,问文童,“她受了什么伤?”
文童心虚,“脖颈让那小男孩抓了一把。”
感受到公爷凉凉的目光,他赶紧低下。
谢衍又朝群中间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
第二,谢绾听说曲筝被抓伤了,到曲府找她。
一见面先道歉,“三嫂,我替父亲给你说声对不起。”
曲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