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这期曲筝还听说,陆秋云搬进镇国公府了。
上一世谢衍找回陆秋云后也是直接让她搬进镇国公府,住在正屋荣在堂。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急着等曲家的商船。
商船到的那天,她亲自去了一趟码,接到需要的
和物后,她请吴常拿上曲府的帖子去换镇国公府的拜帖。
大夫忙不迭找了一张拜帖给吴常,而后携二夫
、四夫
到了沈老太太的房中。
她进门先叹了一气,“你说明明是咱家的媳
,现在弄得客客气气的,想来府中,还要拿拜帖。”
二夫觉得怪,“当初曲筝这孩子离开镇国公府态度那叫一个坚决,如今为何又突然要来府里?”
沈老夫斜靠在引枕上,慢悠悠道,“不会是听说侯府二小姐住进荣在堂,气不过,想来宣誓主权?”
大夫摇
,“她不是那种糊涂
。”
沈老夫撇嘴,“你懂什么,像她这种千金大小姐,没吃过亏,受一点委屈就闹着和离,等真和离了吧,又见不得前夫和别的
在一起。”
二夫点
,“母亲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像咱们飞卿这样的夫君,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大夫被她们说的将信将疑。
晚些时候,谢衍下值,沈老太太把他叫到寿禧堂,转告他这件事,并嘱咐道,“你接那个陆姑娘进府我们管不着,但曲筝这孩子好歹跟你夫妻一场,你们才和离没几天,她后悔呷醋也是有可能的,明来就算言语有冲撞陆姑娘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能护短,让她下不来台。”
谢衍沉声说,“不会的。”
沈老太太以为谢衍说他不会为难曲筝,放下心来,毕竟曲筝若真的闹的凶了,再弄个尽皆知,国公府脸面上不好看。
谢衍从寿禧堂出来,步履沉重,他虽然不知道曲筝这次来国公府所为何事,但肯定不是祖母想的那样。
那姑娘在京城铺子开的如火如荼,忙的分身乏术,哪有心思关心他府里进了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她为何要拜访国公府?
谢衍一路都没想到理由。
心里止不住一跳,竟隐隐希望像祖母说的那样。
翌,曲筝带着吴常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走进正堂才发现,谢府里大多数竟然都在,严阵以待,仿佛她来是一件多么令
警惕的事。
曲筝这才发觉,和离的妻子再回夫家是一件多么唐突的事。
曲筝客客气气的同大夫、二夫
、四夫
问了好,又同谢绾和谢玉点
致意后,才对着堂上的沈老夫
和谢衍福身,“冒然讨扰,还请见谅。”
沈老太太道,“怎么说曾经都是一家,孩子你不必如此客气。”
曲筝抬,余光都能感受到谢衍沉甸甸的目光一错不错的压在她身上。
她转目把视线对了过去,声音温温道,“请问公爷,陆姑娘是否在府上?”
没有想到曲筝这么直接,屋里的
俱都屏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谢衍亦是一惊,瞳孔缩了又放,那颗沉寂多年的心,竟止不住怦怦的跳,她是在介意么?
他嗓子发直,舌根僵硬,半晌才沉着嗓子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一旁的谢绾有点看不懂曲筝今的行为。
谢玉目光幽郁,下颌线不知不觉就崩出了一条锋利的弧度。
屋里不约而同看着曲筝,都在等她的答案。
曲筝朝门外招了招手,吴常和那名老者走进来,吴常将一个半高的木匣放在大堂正中,那名老者则站在曲筝身边。
曲筝指着木匣道,“这里面是我命在北鄢以及海外收集到的膏药,治疗风寒风湿以及冻伤有效。”
她又转脸看向谢衍,道,“这些或许能治疗好陆姑娘膝盖上的伤。”
屋内哗然,这....原来她不是来挑衅陆姑娘,而是想帮助陆姑娘。
家里的几个长辈如释重负,不是来闹事就好。
谢绾叹了一气,只有她看见了三哥哥的眼骤然从有光变成失落,黑沉沉的,仿佛要吞噬
。
她从没有像这一刻替三哥哥绝望。
三嫂是真的不会再要他了。
大夫见谢衍僵住,也不说话,忙问曲筝,“旁边这位是?”
曲筝接着介绍,“这位是江南圣手名医,对风湿风寒颇有经验,父亲托了好多关系才把他请进京,也是帮陆姑娘看病的。”
大夫皮一紧,笑道,“你对陆姑娘可真上心。”
曲筝淡笑,大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必然觉得她的行为匪夷所思,但既然陆秋云的伤和父亲有关,她有责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