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说过当年大伯二伯给平叛军开门,让他们长驱直,烧杀抢夺了长公主和谢将军的旧物,没想到还毁了先祖皇帝的兵书。
先祖皇帝在北鄢百姓心中是一样的存在,他当年带着一支边关军,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打进京城,结束了前朝的.政,建立北鄢。
先祖皇帝用兵如,以少胜多的战绩不胜枚举,晚年他专门组建了一支王师,把自己全部的用兵经验编册成书,同玉玺一起传给下一任皇帝。
一代一代,这本兵书和王师护佑着北鄢皇权永固。
后来,顺安帝登基,传下来的却只有玉玺,没有兵书,王师也在长公主去世后元气大伤,萧家军顺势突起。
这两年西域诸国试探的小动作不断,们不禁又想起那本消失的兵书。
曲筝朝窗外看了一眼,萧家军已经远去,成了一个黑点,如果先祖皇帝的兵书还在,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了吧。
这个小小的曲很快过去,酒楼也忙碌起来,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酒楼的牌匾终于制好,三叔公在门外指挥着挂上去。
挂好后又在牌匾上蒙了一张大红的绸布,喻秀才说后天是良辰吉,宜开市。
曲筝点,“酒楼后
开张。”
喻秀才在幡旗上写下开张期,
给一个小厮去挂上,让来往的
都能看到。
为了让幡旗更显眼,那小厮将其挂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再从二楼伸出去。
谁知固定竹竿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竹竿跌落。
只听“铮”的一声敲击金属的声音,那小厮回,见竹竿不偏不倚砸到萧将军的甲胄,他脚下一软,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曲筝听到吵闹声的时候,挂旗的小厮已经被踹倒在地,不停的磕求饶。
她拨开群走过来,见萧景行已经下马,大喇喇的坐在“
凳”上,慢慢抚摸手中的鞭子,眉眼锋利。
他一旁的随从朝小厮啐了一,厉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得我们将军的原谅?叫你们东家出来吃我们将军两鞭子还差不多。”
话音一落,钱掌柜忙笑呵呵的朝萧景行走去,还没走到身边,就被他挥鞭了回去,少年嗓音傲慢,“谁都不行,必须叫你们东家出来。”
正值朝臣下值的时间,很快酒楼前就围满了,曲筝对绣杏耳语了几句,抬脚走到萧景行面前。
淡淡一笑,“我就是东家。”
萧景行眼也不抬,缓缓起身,激起一阵银甲片细碎的撞击声,只是拿鞭的手刚刚举起就顿住半空。
他这才看见,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子,玉姿琼颜,声音温婉。
还没等他缓过,掌心突然一阵火辣,手里的皮鞭被抽走,抬眼,就见辅国公谢衍手拿他的鞭子,挡在了那
子面前,整个
凛如霜雪。
“萧景行,你想做什么?”他一字一顿,上位者的威压甚至比方才上朝时更甚。
萧景行蹙眉,“难道说,她就是击鼓鸣冤同你和离的妻子?”
谢衍面色一。
萧景行哈哈大笑了两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瞥目过来,“我在西境边关就听闻谢大被妻子无
抛弃,当时还不敢置信,现在看起来——”他看了一眼曲筝,眼梢一挑,“倒是
有可原了。”
说完一拉缰绳,转身离去。
才走出两步,腹部突然一紧,他低,见被谢衍夺去的那条长鞭,此刻像毒蛇一样在他腰上紧紧饶了两圈,隔着铁甲,他都能感受到骨
被勒断的威胁,而长鞭的另一
还握着谢衍手中。
他目眦,转脸。
谢衍冷冷一笑,松开手,紧绷如弓弦的鞭尾裂空回弹,嘭的一声甩在马腹上。
那匹马嗷呜一声,冲进萧家军马群,搅了个仰马翻,萧景行手紧握缰绳勒出了血,才堪堪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
近受其扰的沿路百姓、商贩等,有
带
鼓起了掌,还伴着喝好声。
一行灰溜溜的走了。
绣杏正好带着酒楼里的小厮抬了两筐试吃的鱼脯、虾出来,曲筝一时竟忘了身边的谢衍,趁着
多,带着铺子里的
将筐里的东西分给大家。
“酒楼后开张,欢迎惠顾。”
分到一半,沈泽正好办事回来,见曲筝在外面,疾步走过来,先将自己的貂皮暖手套给她,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责备,“这样的小事,给伙计去做就行,哪用你出来受罪,快回去,剩下这些
给我。”
曲筝冲他灿然一笑,“辛苦表哥。”
若在平,她自不会在这种场合抛
露面,今
是见店里的小厮被
打了,才跟着大家一起鼓舞士气。
有沈泽在她就放心了。
曲筝袖着手往回走,脚刚踏进屋子,就见谢衍坐在里面。
她轻轻的走过去,问,“公爷怎么还在这里。”
谢衍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