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崇拜的眼儿,顿时就飘了过去。
刘大爷:……呕
五六十岁的老婆子,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对自己摆出这副表——就惊悚!
*
第二天早上,纪正冬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畅,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的身体不能动,且还越来越热,就像是,就像是新婚那晚……他直觉身体有些异样,猛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怀里窝着一个小脑袋,李佳佳像个八爪鱼一样扒着自己,一条大|腿横在自己的腰上,柔软的身体也紧紧贴着自己的。想来是昨晚睡着睡着就朝着热源凑了过来。
这可就苦了纪正冬,他一个二十出刚开荤就被派去出差被迫吃素的小伙子,一大早上的,哪儿能经受得住这个?
纪正冬无奈的看了身下一眼,好险,就差那么一丢丢就出丑了。他没好气的捏了下李佳佳的脸颊,“小混蛋,睡觉不老实,差点被你害死!”
李佳佳白皙的脸蛋儿上几乎是立刻就浮现了一抹红痕,且那两个指印还特清晰,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看的纪正冬有点心虚,他赶紧用指腹擦了擦,结果不但没擦掉反而越擦越红。
纪正冬:“……”
这姑娘的皮肤怎么养的,咋这么?
这么明显的一大块红痕,有点像是那什么之后的痕迹,咳咳……待会儿醒了怕是要找自己麻烦。
纪正冬见还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小心翼翼地将怀里
的胳膊,腿从自己身上挪开,再将
轻轻地搁在枕
上,又给
盖好被子,然后火速起床穿衣,逃之夭夭。这可不关自己的事儿,他什么都没
,也什么都不知道。
纪正冬起得早,也没闲着,洗漱好之后就把屋子里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见他拎着簸箕出去扔垃圾,院儿里起早做饭的婶子大娘小媳们都颇为惊。
郑婆子刻薄道,“咋?这正冬媳这么懒,自己睡懒觉,让男
活?这娶媳
回来不就是伺候家里爷们的吗?”
吴大妈简直要白眼翻上天,“媳儿娶回来是用来疼的,那是
家正冬疼自己媳
儿。”还娶媳
就是伺候
的,这话忒难听,搞的好像娶回来的媳
是旧社会的丫鬟似的。领导
都说了解放
,解放思想,现在又在闹
四旧,她看啊,郑婆子这样的,就该让她改造改造封建的思想。
“你要是酸就让你家刘大爷也心疼心疼你,给你活儿呗!”
当谁不知道呢,刘大爷在家那可是真大爷,下班回来都不带动的,从来不会活。郑婆子可不就是酸吗?
郑婆子撇了撇嘴,什么疼媳,她可不会这样不贤惠。男
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外面挣钱的爷们儿,回到了家里哪儿能做家务活儿呢,这不是让
笑话吗?这些都是
该
的,一个
,要是连家务活都不
,那她还是个
吗?
这就是郑婆子朴素的想法,所以说,她能让刘大爷一个赘的在家里混成大爷不是没有原因的。
吴大妈摇了摇,不再说话,专注忙活手下的活儿。
两个大妈的话孙秋萍自然听见了,刚才纪正冬里里外外打扫屋子那一幕她也瞧见了,不得不说,她难得和郑婆子的想法一致。李佳佳也太不贤惠了,竟然让自家男活。
但同时,内心处,孙秋萍又是嫉妒的。
自己天没亮就起来做一大家子的饭忙活到现在,而李佳佳却在床上睡懒觉。纪正冬一个大男居然还体贴的帮着
家里的活儿,自己男
却带着两个继子在床上呼呼大睡,孙秋萍的心啊,就像泡进了酸水里,酸溜溜的。
就这还算了,可没一会儿,孙秋萍就眼看着纪家厨房里冒出了烟。
纪正冬竟然还做饭?!
纪正冬怎么能做饭?男怎么能做饭呢?他还是不是个男
了?!
孙秋萍气的一把将抹布扔进了锅里,里面洗锅的污水溅了她一脸。
纪正冬打扫完家里就很自然的去厨房忙活早饭了。他倒是真没有什么男不能
家务的大男子主义想法,从小到大他就帮着外公外婆
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进厨房的次数多了去了。他觉得什么家务活都是
的、男
不能进厨房之类的话就是男
为了偷懒、逃避自己的责任而编出来哄骗
的借
罢了,可笑的是大部分
却被洗脑的彻底,甚至还来帮着男
排挤自己的同类。
家里两位同志还在睡觉,他起得早就顺手把早饭做了,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毕竟以前在家他又不是没做过饭,自然也就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平常的举动竟然引起了院儿里大妈们的
角和孙秋萍的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