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亮起,对抗这一记重击。
公羊策便是骊山大墓中,用一柄青铜剑悬于山梁上,杀无算的大炼气士,道法通造诣极高,道:“我去看时,他正在磨砺武道。”
他硬桥硬马,模仿许应的姿势,比划拳脚,道:“他催动拳脚时,尽可能的调动自己所有力量,体六秘,五岳仙山,炉鼎金丹,被同时调动!他不做任何存想,只是试图将这些不同的体系力量融为一体。”
“不做任何存想?”
姜齐惊讶不已,疑惑道,“不存想大道之象,如何发挥出力量?”
公羊策全力轰出一拳,不存想,不做异观,但只能做到元与身相合。
他打出这一拳,无法做到五岳一统,更难将自身天河、天山、重楼等境界的力量悉数调动!
更别说许应还需要调动六秘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要将六秘之力融到拳脚之中,可想而知难度有多大!
“开始的时候,他很难调动自身所有的力量。各种力量不能相容,会反噬他。”
公羊策道,“但是他的身太强了,抗住了反噬。”
姜齐心大震,他知道反噬的可怕,修为越强,境界越高,反噬越大。
身苦弱,寿元短暂,哪怕是炼气士,
身也禁不起法力的冲撞,尤其是修炼傩法的炼气士,法力更为强大!
单纯修炼武道的炼气士的确有,但很难修炼到高境界。因为只修武道,没有
的
身能承受如此庞大的法力冲击!
别说魔的金身,就算是金刚不坏,也会被冲击成烂泥一堆!
但显然,许应的身,顶住了元气的冲击!
只有顶住反噬而不死,才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试验,统一更多的力量!
“这只能说明,他的身更强了。”姜齐道,“他的
身更强,调动大道之象威力才会更强。”
公羊策道:“我刚才去看他时,他正在废掉从前所存想的大道之象。”
姜齐心大震,失声道:“废掉大道之象!难道他打算彻底做个武夫?他已经癫狂,走火
魔了!不用法术,不用通,还是炼气士吗?”
他摇了摇。
不会法术通,只钻研拳脚功夫,就是舍本逐末的行为!
无论是炼气士还是傩师,无论存想道象还是凝练隐景,目的都是将道固化,炼道体。
比如蚖七这等蚖蛇,觉醒了血脉之后,天生便是大道之象,蕴藏大道的力量。
炼气士观察蚖七,细致微,再以识存想,辅以气血,便可以将蚖七的道象存
自己的希夷之域中。
炼气士需要催动通时,以自己的法力调动蚖七道象,便可以形成一条蚖蛇飞出希夷之域杀!
这就是道法通的本质!
通中发挥威力的,不是炼气士的气血,而是大道之象!
没有大道之象,炼气士的元气,只不过是一团拥有不凡能量的体元气而已!
因此许应废掉自己存想的道象,绝对是失智行为!
哪怕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武道,也需要存想,才能发威能!
“他疯了,他绝对疯了!”姜齐喃喃道。
公羊策叹了气,道:“在下也是这么认为。”
两面带愁容,望向许应所居之地,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镐京的房屋墙壁道路又自各种道象烙印浮现出来,明灭不定,四下游走散去。
许应这一击的威力,显然比先前更强了。
姜齐面色愁苦:“这不合理,对不对?他不存想道象,拳脚中不应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公羊策脸色更苦,道:“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姜齐喃喃道:“他很快便会意识到,这是一条断路,是一条走不通的路。他会回来,与我们和傩师一样,重新拾起道象,存想道象。”
公羊策重重点:“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两愁容满面,只见许应的气血如汪洋一般浮在半空中,又是突然间迸发出所有力量,气血伴随着这一击而挥霍一空!
“嘭!”
镐京振动一下,姜齐挑了挑眉:“你听到声音了吗?”
公羊策轻轻点:“是拳风发出的道音。”
姜齐询问道:“没有存想道象,如何发出道音?”
公羊策道:“太师,在下也有此疑问。”
姜齐推测道:“莫非是他将从前所学所悟的道音,融到自己的拳脚之中,以此提升拳脚威力?”
公羊策道:“在下也是这么以为。”
姜齐笑道:“不管怎样,他并未超越我们的认知。”
公羊策点:“在下也是这么觉得。”
姜齐瞥他一眼,只见他还是愁眉不展。但姜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肯定与公羊策一样,也是满脸愁容。
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