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的脚步声，片刻，又有水声传出来，是苏大
在洗漱。
苏大这
不太讲卫生，经常不洗脸也不洗脚。只有在赵钱嫌弃到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去洗一下。
今天倒是
天荒了。
江寂实在有些累，想着便又要睡过去，偏偏这时宿舍门突然被敲响，接着传来一道
嗓音：“江寂在吗？”
江寂睁开刚闭上的眼睛，起身拉开胶囊仓门。
来是苏芝身旁的短发，她看着江寂，礼貌笑道：“出来一下，有点事找你。”
江寂走出宿舍，才发现白芝也在，站在不远处。他意识到不是小事，但面上还是茫然地问道：“怎么了？”
短发说：“我们现在要去一趟第四区，你要跟我们一起。”
江寂惊讶道：“现在吗？现在是赌场那边最混
的时候，你们过去，估计会碰见麻烦。”
短发看了一眼白芝，才说：“我们本来也不想这么晚的，但已经碰上麻烦了，详细地一会再说吧，你先跟我们走。”
江寂道：“那我收拾一下东西。”
别的不论，他得带点吃的。万一碰见什么意外，超能力用过度了，他好补充体力。
零点过三十分，江寂再次上了那辆商务飞车。
短发这个时候才告诉江寂他们连夜去第四区的理由。
金来赌场作为肖卓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本应该被隔离出来，然后留给联邦相关部门慢慢调查，但第四区的混出乎意料，那些贫穷的赌狗实在疯狂，为了从废墟里淘金，不惜跟留守员发生肢体冲突。
尽管留守员暂时用武力镇压下去了，但那些赌狗一直在边上虎视眈眈。留守的数并不多，他们害怕自己会被袭击，想尽快撤退，所以一直催着白芝赶紧过去检查现场。
白芝他们也不了解第四区，于是就想到了江寂，正好他跟肖卓这个死者有关系。
……
凌晨一点半。
他们抵达赌场街，晚上果然是这条街最活跃的时候，整条街简直灯火通明，路上到处都是，并且时不时就会看见几个发生肢体冲突的第四区公民。
金来赌场仍旧是一片漆黑的废墟，一台无机悬浮在上方，往下投放着白色的灯光，将金来赌场及其周围照得很是亮堂。
但恐怖的是，这片废墟与亮光周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黑色的影层层叠叠，宛如围城的丧尸。
而联邦留下的四个看守员，则背靠着背缩在废墟门
。
难怪这几个拼命催白芝过去，谁陷在这种场面里，都会害怕。
飞车在废墟上方徘徊了一圈，短发问道：“部长，要驱逐吗？”
白芝往下看了眼，脸上没什么
绪波动，她只发了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短发得到允许，她抬手在架势
作屏幕上点了几下，原本显示着普通驾驶数据的界面陡然变幻，弹出一排代表各种武器的图标。
短发点了枪械的图案。
于是一支六管机关枪从车身下方伸出，枪咔哒转动，以每秒百发的速度
出小径子弹，像是
出了一串橘红色的火星，“哒哒”狂响着向丧尸一样的群。
扫过之处，如
木跌倒，血花四溅。群喊叫着疯狂后退，高速出的子弹击打地面，炸开一朵朵黑色的泥花。
只用了半分钟，围拢的群就轰然散开了，只留一地爬不起来的伤者和尸体。
飞车威胁似的继续在半空中盘旋，将周围那些零星的群全部赶走。
等废墟周围完全空下来，飞车才缓缓降低高度，停在只剩一个建筑
廓的金来赌场门前。
白芝第一个下车。
四个留守员立马靠近过来，有率先说：“白部长，我们已经扫描过建筑废墟了，里面有大概一百七十具尸体，并且扫描出了大量弹壳。”
另一个同时递过来几枚漆黑的弹壳，补充说道：“在数据库里匹配过了，是两百多年前的老式机关枪弹壳，数据库显示这一批次的武器已经在一百五十年前销毁了。”
白芝皱起眉，就算第一区里有在跟火焰军勾结，这批武器的时间也太早了。放到现在还能用都是个迹。
她问了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有找到火焰军的尸体吗？”
留守员露出为难的表：“尸体全都烧得漆黑，而且大多混在一起，很难辨认身份。”
能快速找出来肖卓，全靠他脑子里的那枚芯片。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个高温灯的残骸。”又有上前来，拎着个透明袋子，给白芝看里面那个焦黑的圆形物体，“这个是农白氏旗下的产品，我也用过，所以认识，是在肖卓尸体附近发现的，而且……”
那犹豫了一下，露出迷惑的表：“附近没有战斗痕迹，也没有任何弹坑或者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