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欺太甚,走,咱们去找他薛家要个说法。”
说完就准备纠集族中男丁一起上门找薛家的麻烦。
但被关拦住了:“说法自然是要讨要,但平宁伯府世子被换,这桩婚事还要不要继续?现在咱们过去,那薛弘可能还没跑,若是薛家坚决不肯承认,反倒对咱们不利。”
这也是,杜乐平冷静下来问道:“大哥,那你说怎么办?”
关说:“这事我跟乐平去一趟,对外就说是商量明天的婚事。新娘子的父亲和舅舅不放心,过去看看旁
也说不出什么。到了之后,咱们再先与平宁伯府私底下揭穿世子被换一事,看他们家如何处置,还有那位真世子的
品如何,再做定夺吧。”
毕竟临近要结婚了,却突然悔婚,传出去对方也不好。
所以关是打算看看那位真世子长相
品如何,若是各方面还不错,继续这门亲事也没关系。但若是此
不行,他们也可以趁机解除婚约。
杜乐平夫妻都没意见。
两便去了平宁伯府。
作为未来的亲家,关又是手握大权的户部尚书,薛家很热
地将他们二
领进了正堂,又让
去唤薛弘过来拜见未来岳父和舅父大
。
只是府中下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薛弘。
平宁伯皱眉:“怎么回事?明都要成亲的
了还到处
跑,派
去……”
“伯爷不必找了。”关拦住了他。
平宁伯蹙眉,认真地打量了关片刻,从他平静得过分的脸上意识到了不对,摆手叫回了下
,屏退了左右:“关大
可是有话要说。”
关直接将两桩事都跟平宁伯说了。
平宁伯直接傻眼,怔了许久才讷讷地说:“你……你们有证据吗?”
声音涩,沙哑得不成话。
关没作声,静静地看着平宁伯,无声地给出了他们的回答。
平宁伯闭上眼复又睁开,抬手有气无力地说:“去……请嬷嬷和虞航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发花白满脸皱纹,身上穿着暗色绸缎的老
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同进来。
老见有外客有些吃惊,福身道:“伯爷,您找老身?”
平宁伯没搭理她,目光落到了她身边的虞航身上。往里没曾注意,仔细一看,他的鼻子有些像妻子,小巧扁平,双眼皮像自己,还有厚实的唇瓣,也跟自己很像。
相反,薛弘五官要单薄许多,颧骨很高,跟他们夫妻找不出什么相似点。
“娘,虞航跟薛弘是同一天的出生的吧?”
老一愣,有些不安,点
道:“伯爷好记
,他们一个早上出生的,一个半夜出生的。”
“当时我有一趟差事,不在京中,有劳娘照顾了。”平宁伯淡淡地说。
老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平宁伯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娘,我自认对你不薄,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老一看他这样子,整个
如遭雷劈,浑身颤抖,连脸上的褶子都动了起来。
看她这副样子,平宁伯原本五分的相信变成了八分,他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娘,我哪里对不住您,您要这么对我,将我唯一的儿子给换了?”
老见事
败露,捂住脸哭了出来:“老身不过是不想我的孙儿重蹈他父亲的覆辙。我孙儿还未出生,他父亲便因为去给收租子,遇到了泥石流,被坍塌的山石压死了。要是他是主子,就不会去收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也就不会死了,我不能让我的孙子也出事……”
“这是天灾意外,谁也无法预料的。你少为自己的贪婪找借,归根到底还是你贪图薛家的富贵,想要自己的孙子李代桃僵,享受薛家的财富和地位。”关
一句话就戳
了她的心思。
“老身只是一时糊涂,老身当时也不知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娘无言以对,捂住脸痛哭起来,旁边的少年茫然无措地看着这一幕,想要扶
又缩回了手。
平宁伯花了半炷香的功夫,确认了儿子被调换的事。
关也了解了虞航的
况。
虞航念过几年书,识得一些字,至于品,其父死母改嫁后,他跟
嬷嬷相依为命,很是孝顺,平
里做事也很勤快,在府中
碑还不错。
平宁伯府有爵位,他不用走科举的路子,少时念的书不够多也没关系,以后可以继续念,最主要的还是品。
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虞航虽然很难过,可顾念十八载的祖孙谊,还是恳求平宁伯放过
嬷嬷不要告到官府。
关问他打算怎么处置
嬷嬷和占了他身份的薛弘。
犹豫了一会儿,虞航说送他们回老家,以后不再来往。
虽然仁善了一些,可还是比较有原则,不会对坏无限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