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天衡帝接过春杏递过来的帕子,敷在唐诗额上,然后坐到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她,现在倒是老实了,连被子都不踢了,可他倒宁愿她像以前那样踢被子。
期间换了数次帕子,又给唐诗喂了一顿药,到三更天的时候,唐诗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紧皱的眉也舒展开来,症状应该好了许多。
天衡帝留下了东来和春杏在寝宫照看唐诗,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直接去上朝了。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唐诗便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有些晕,脑袋也有点痛,而且浑身酸软无力,再看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她顿时大惊失色:【瓜瓜,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瓜瓜幽幽叹气:【宿主,我说了你恐怕要哭鼻子。】
一听就很严重,这愈发肯定了唐诗心里的猜测,她哀嚎一声:【瓜瓜,你怎么不阻止我,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了?果然喝酒误事,狗皇帝,趁之危,不是个好东西!】
瓜瓜听出了不对:【失身?宿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没失身啊。】
唐诗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那我的衣服谁换的?还有,我为什么浑身酸痛,难受得很。】
这些很像所谓的第一次之后的感觉啊。
瓜瓜连忙澄清:【不是,宿主你搞错了,你之所以浑身酸痛,那是因为生病了,至于衣服是宫给你换的。】
唐诗拍了拍胸:【吓死我了,瓜瓜你变坏了,竟然故意吓我,还说什么我知道了要哭鼻子。】
瓜瓜:【宿主,我没骗你啊。你昨晚喝醉了耍酒疯,嚷嚷着要亲皇帝,就在皇帝要亲下来的时候,你突然呕吐了他一身,还抱着他不松手,说什么好难受,让他帮你揉揉,还说要继续喝,我一个劲儿地喊你,你都不听。】
唐诗捂脸,丢死了,她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光了,还不如失身呢!
第00章
今朝堂上, 大臣们都察觉皇上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尤其没耐心,起初大臣们上奏时还像往常那样啰啰嗦嗦讲一大通, 但当皇帝点名提醒“郭大
, 说重点”后,大家开始收敛, 还没站出来上奏的也仔细琢磨一会儿
到自己时如何能用最短的话将事
讲清楚。
这让今早朝的效率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倒是个意外之喜。
朝会过半,柴亮站出来上奏:“皇上,微臣有一事要奏。”
天衡帝跟他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准奏!”
柴亮手持笏板恭敬地说:“皇上,户部尚书关污侄媳一案,目前已有了新的进展。”
闻言,大臣们纷纷对眼, 低声接耳。
这事在京城可闹得不小,几乎是尽皆知, 大臣们早私底下议论过, 这次关
怕是要栽了, 今
莫不是就要有定论了?那这户部尚书的位置空了出来, 也不知道谁会接替他的位置。
柴亮忽视了周遭各种打量、揣测的目光,继续道:“皇上,现已查明,是真定伯妻子娘家那边的侄刘氏花重金收买毛氏,让她站出来诬陷关
,为达成这个目的,刘氏还安排自己的表兄, 将作监少监施柏勾搭毛氏,两
数次在外幽会。”
“昨晚半夜, 微臣突审刘氏。她代是受了真定伯夫
的指使,收买毛氏的一千两黄金也是真定伯夫
所出。因为真定伯还未承爵时曾想进户部,跟关
发生过矛盾,怀恨在心,得知施柏跟毛氏的
后,故而设了这出歹毒的计谋!”
本来事不关己的真定伯见火竟烧到了自己身上,脸都绿了,也顾不得在朝堂之上,气急败坏地吼道:“柴亮,你他娘的少血,你这是构陷。”
骂了一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事微臣完全不知道。肯定是那等别有用心的小陷害微臣,皇上圣明,您可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
说到最后,一把年纪的真定伯还当众洒泪。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贸然站队。
天衡帝皱眉看着真定伯:“祝卿,先起来。柴亮,你可有证据?”
柴亮早就准备好了,双手呈上:“皇上,这是京兆府连夜审讯毛氏、刘氏后,二签字画押的
供。此外,微臣还查到,近半个月来,刘氏曾三次去真定伯府,大前天毛氏到京兆府告关
后刘氏就曾去过真定伯府。”
“至于那副盖有关印章图案的半
画像据刘氏
代也是出自真定伯府一名费姓画师之手,微臣已命
将这名画师带去了京兆府。最后,京城街上四处造谣关
强迫侄媳
,京兆府官官相护,煽动百姓
绪的
下官也已捉拿归案,据他们
代,他们是收了真定伯府管事给的银子。”
一桩桩,一件件,证物证非常齐全。
大臣们下意识地离真定伯远点。他这明显是要摊上大事了啊,可不能被他牵连了。
真定伯真是有苦难言,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柴亮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