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发现，朝堂上分成两派。
庞太师为首，晏殊、王安石等
成一派，不过现在的王安石官职还不算大，在朝堂上说话还没有多少份量。
然后以八贤王、包拯、司马光等为首成另一派。
这两帮天天对骂，
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对骂。
虽然骂得凶，但陆森也看得出来，他们更多是对事不对……很少攻击政敌的品，或者隐私问题。
而武官和国戚统统不分派，就站在一旁光看戏，很少说话，除非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陆森起先是听得莫名其妙的，但过了一个多月，陆森倒是听出些门道来了。
这些文臣其实是在争改革新政的问题。
庞太师这边，是要改革的，意愿相当强烈。
八贤王这边是不愿意
改的，认为现在朝廷没有问题，只要除
臣，去贪官，便能一洗现在朝廷官场晦气，天下太平。
看着这些吵架，其实很有意思，因为陆森总会觉得‘不明觉厉’。
他们骂时，会引经据典，明明一段话看似是称赞你的，连连道谢，但回
一想，便会大叫一声：某某某，你个小居然
我！
在朝堂上待了一个多月，陆森硬是感觉到自己的‘文艺问候’水平有了极大的提升。
这天退朝，已是下午。
因为之前庞太师和八贤王两，因为苏州的农赋问题，又吵起来了。
苏州现在也是经济重镇，大多数都经商去了，种田的越来越少，收不上粮食。
其实苏州实质上是上
够了足够的粮税的，但随后被举报，说苏州收上来的粮食，全是从外地买回来的。
然后双方便为此事吵了起来。
庞太师认为，此事极为严重，事关苏州农田地分配问题，或有土地兼并的弊端。
而八贤王则认为，佃民本身便是国策之一，只要苏州的农吃得饱，那问题就不大，何必要在苏州那里折腾，来反而会扰民。
然后朝堂便吵成一锅粥了。
陆森站在汝南郡王旁边，冷眼旁观。
等这些吵到下午肚子饿了后，这才作罢。
不过看他们互相不服气的模样，明天估计还得继续吵下去。
退朝后，陆森和汝南郡王两出到殿外，不知何时，外边已经下了层薄薄的软雪。
“贤婿，到我那里吃顿饭如何？”
陆森看着宫外的雪景，笑道：“多谢泰山相邀，只是今天有些事
想回去早些，要不泰山到小婿家中坐坐如何？碧莲也很想你了。”
“嗯……好。”汝南郡王答应下来。
除了成亲那天，汝南郡王还没有到陆森家里作过客呢。
就是翁婿两准备出发的时候，旁边突然走过来个，是狄青。
他抱拳笑道：“汝南郡王，陆真，真是巧啊。”
翁婿两还礼。
汝南郡王问道：“狄枢密，可有要事？”
狄青眼睛看看左右，微笑说道：“这里有些吵闹，我们到陆真家中聊聊如何？”
汝南郡王看看陆森，说道：“这得看贤婿的意思。”
“狄将军拜访，岂会不同意。”陆森抱拳：“我还担心招待不周呢。”
两对狄青的称呼，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态度。
‘狄枢密’透着生分，汝南郡王就没有想着和狄青打好关系，不冷不热，也就那样。
陆森的‘狄将军’则说明，他是比较认同狄青在战场上的‘武功’的。
于是三同行，此时很多文官没有走远，见到三结伴，皆有些诧异。
走在大街上，即使是下雪天，汴京城也是热闹非凡。
乞丐们大多数都躲到了下水道里，那里面的温度相对来说比较高，大概应该有十几度以上。
三走着，沉默无语。
突然间，狄青指着前边的一个算命摊子，说道：“自从陆真说了‘漏网之鱼’的高论后，整个汴京城生意最好的便是这些算命先生了。天天有大把排着队问他们，自己是不是漏网之鱼。即使到现在，也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
汴京城里，现在最时髦的事，便是算命了。
个个都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修仙的潜质。
而算命先生们，则根本不想这帮家伙成漏网之鱼，都成鱼了，命数都没有了，以后他们做谁的生意？
所以虽然他们平时
捡客喜欢听的说，但关于这事上，没有一个算命先生愿意承认来算命的，其中有逃离天道命数。
汝南郡王和陆森看过去，发现前边的算命摊子上，确实有大把在排队。
又走了一阵子，狄青突然问道：“陆真，这世间众生，真的有所谓的命数吗？”
“生老病死，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