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密旨,再派十数皇城司高手与我寺中僧同行,我们便可去兴庆府,将陆真
带回来,再放置晨光寺中,渡化他身上的魔气和戾气,等他不会再变成天魔后,本寺自然会将陆真
放出来,继续造福
间。”
说完这话的时候,慧心通体金光大作,光芒刺眼,整个房子仿佛化成了光源一般。
小官家惊得双手蒙眼,而帘子后传来小小的惊呼声。
一会之后,慧心身上的光芒散去,房中重回原来的样子。
只是此时无论是小官家,还是曹太后,都已对慧心信服之极。
“果然是佛门高僧,本宫方才怀疑你,确实是怠慢了。”帘子后方,曹太后的声音传来:“请稍等片刻,本宫这就让官家,给大师你写道秘旨。”
“劳烦两位贵了。”
“不麻烦,还得多谢高僧为我大宋社稷着想。”
半个时辰后,将秘旨放在袖中的慧心出宫门,此时他的身后已跟着二十多位皇城司
员。
他看看天色,往上的脸庞,似乎有些惨白,可他却笑得很开心。
现时,陆森已从定州回守兴庆府。
他坐在屋子里,看着外边白茫茫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金花在屋内的床边坐着,正在绣着衣裳,很是安静。
现在陆森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是她织出来的。
最近一段时间她真的很开心,能一直和官相处,不用与其它姐妹们分享。
对她来说,这样子的生活真的很好。
没过多久,穆桂英从院外进来,她先抖抖身上的雪花,再脱去毛氅,推房门进来。
杨金花站起来,笑道:“娘亲,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陆森也拱拱手:“岳母请坐。”
穆桂英自己找椅子坐下,她说道:“森儿,修路之事,在按计划进行。不过有些小吏贪墨粮食和衣物,拿到外面倒卖,为首者已被斩首示众,其余从罪者,已被刺字,当场贬为贱籍,帮着修路。”
“这事是岳母下令?”
“我当然没有那么傻!”穆桂英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将罪证给了吕郎中,由他判理的。”
这样没有问题。
穆桂英火烈,嫉恶如仇,陆森就怕她忍不住当场杀了罪犯。
如果是陆森这么做没有问题,但穆桂英是武将,她来的话,只会把杨家在文官心目中的那点‘
谊’给败光掉。
当然,若是穆桂英真的把杀了,陆森自然也能保住杨家。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外,吕郎中近就得返京了。”穆桂英微笑道:“朝廷把他唤了回去,再派了个年轻
来辅助你。”
这事在陆森的意料之中。
因为定州这里是一直有奏章往京城发的,都是随行的史官编写。
北宋的史官队伍很庞大,很多是私修史。
陆森现时的身份地位,早已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官,因为编修院专门派了两名史官随行,跟在吕惠卿身边。
即要帮忙活政务活,也记录这边的战事。
也因为两名史官的奏章,朝廷一直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现在吕惠卿的功劳几乎已经顶天了,再让他继续在定州城待下去,回到京中论功行赏的话,岂不是一步登天,直接能有朝议之权?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惊艳如王安石,都在朝堂上当了数年的‘哑’,最近才得以有发言的权利,吕惠卿自然不能跳过这一步。
所以吕惠卿必须回京,升官后再打磨打磨,便是国之栋梁。
“知道来者是谁吗?”
“似乎是叫王韶的。”穆桂英摇摇
:“我远远见了他一次,是个年轻
,和吕郎中差不多年纪。”
陆森想了会,他似乎在那里听过这的名字,但没有太大的印象了。
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历史物吧。
“朝廷愿意多放年轻过来历练,是好事。”陆森坐了下来,给穆桂英倒了杯热饮:“岳母前来,应该还有其它事
吧。”
“这么明显?”修长的桃花眼眨了眨,穆桂英笑起来,真有二八少的风
:“我昨
收到了老太君的来信。”
“老太君想让岳母回家带孙儿了?”陆森笑问道。
杨家的独苗,可被宝贝得很,平时的时候都是由老太君搂着,睡觉都不太愿意放开。
“那倒不是,是文广出海回来了。”穆桂英脸上有些自豪:“老太君在信里说,文广赚了不少钱,还带回来了很多番邦的珍。”
“那就好,回来就好,出海在外总是有风险的。”陆森缓缓说道:“既然赚到大钱了,就让文广别外出了,专心在家里带孩子,教导一个杨家好儿郎出来。”
穆桂英嗔了陆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