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
可怜赵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被引鸳拉的踉踉跄跄的,到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趴在秋君药的床边,还不得不屈服在引鸳的“
威”下, 战战兢兢地给秋君药把脉。
......不过还好,秋君药的脉像虽然弱,似有若无,但终归是有,还有救。
赵悯不敢耽搁, 立马放下背上背着的药箱,铺开针灸袋, 开始给秋君药针灸,随即又粘着须给秋君药开了一道药方,让引鸳抓紧拿去熬。
但很可惜的是,药虽然已经熬好,但秋君药此时很明显已经喂不进去药了,最后还是引鸳下决心,嘴对嘴,给秋君药喂了一整碗下去,昏迷中的秋君药才勉强喝下了半碗药。
等半个时辰之后,药效发作,秋君药因为中毒而隐隐发紫的面皮慢慢恢复了白净,连脉象也恢复了平稳,只是心跳还有些紊,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
引鸳见此,怕中途又出意外,只能在旁边守着他,眼睛也不敢阖。
他不吃也不睡,其他就更不敢当着他的面偷懒了,披香殿主仆一行
愣是熬了一天一夜,熬到眼睛都红了,秋君药才终于睁开了眼。
“........”
秋君药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连遗言都代完了,结果一睁眼,看见引鸳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死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不由得愣住了,用嘶哑难听的嗓子缓缓吐出两个字:
“........阿鸳?”
“..........”引鸳眼底的红血丝迅速被一层泪水薄膜覆盖住,紧接着他趴下身,将靠在秋君药的肩膀上,痛哭失声:
“陛下,陛下呜呜呜........”
“.......”秋君药听见引鸳熟悉的哭声,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回归世间的实在感。他慢半拍地伸出手,艰难地用掌心积蓄起力量,轻轻拍了拍引鸳的后背,轻声哄道:
“没事没事。”
他顿了顿,说:“阿鸳,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呜呜呜呃.........”
引鸳哭到后面都要抽过去了,但是为了皇后的尊严还是忍住了,用力抱住秋君药,许久,绪都难以平静:
“不是我救的你......呜呜......是赵悯.........”
听着引鸳断断续续的哭声,秋君药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是谁?”
“呜......是赵悯.......”
引鸳缓缓从秋君药胸膛上爬起来,由着秋君药似笑非笑地擦着他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含含糊糊道:
“是赵悯。”
这下秋君药总算是听清了引鸳沙哑浓重哭腔里吐出的三个字,闻言顿了顿,这才微微侧过,看着跪在床
也熬了好几天,
发明显比他上次见他白了好多的赵悯:
“是你?”
“回陛下,是民。”
赵悯不敢抬直视天颜,双手
叠平举过
顶,端正伏身行礼:
“民拜见陛下。”
“你......咳......”
秋君药刚醒还没完全恢复怨气,咳嗽了一下,被胆战心惊的引鸳从床上扶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说道:
“你不是说,要朕放了你的侄孙,你才会给朕治病吗咳咳咳........”
“.........”赵悯闻言,脸上很明显地浮现出一层尴尬的绪,但片刻后又被他飘忽的眼遮掩下去:
“民.....呃
民.........”
“行了。”看着赵悯白的刺眼的发,秋君药也懒得再为难他,道: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救朕,朕都会感谢你。”
他说:“所以,除了将秋景月放出大牢之外,朕可以允你一个赏赐。”
赵悯的眼底顿时能能清晰地看出“欣喜若狂”四个字,“......陛下此言当真?”
“当真。”秋君药挑眉笑道:“但是如果你不信......”
他语气一顿,嗓音也变冷了:
“你如果不信,也可不必当真。”
“.......民当真,
民谢恩!”
赵悯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不住砰砰磕,磕的秋君药
都要疼了: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好了,起来吧。”秋君药还是很惜
才的,也不忍心看赵悯不眠不休照顾了自己这么久还没打得到什么好处:
“你且说,你想要什么?”
“........”赵悯磕的动作一顿,随即抬起
,用心虚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瞄了秋君药一眼,随即又极快地低下
,按在地上的指尖微微扣紧,犹豫许久,才低声道:
“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