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泪纵横,
“民,多谢陛下!”
说完,她主动走到了一个带刀狱卒的身边,跪下低,将脸迈进了木桶里:
“民虽然学识微薄,但也曾听陛下说,设而不犯,犯而必诛。陛下如今以法治理天下,而犯跸者当斩是古法,民
的行为已经触犯大端律法,若陛下今
不杀了民
,那么法令弛而国
,国
,则罪在民
。”
陈见芬闷闷的声音在木桶内回,却条理清晰,视死如归:
“民已经为
报仇,此生无憾,求陛下杀了民
,以明法度,以彰法典,而若有来生,民
一定结
衔环,报答陛下!”
秋君药坐在明堂上,低看着陈见芬淡薄却又似乎能撑起一切的脊背,面上隐隐有所动容。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却愿意为了自己的
儿,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只为等到法律的公正宣判,只为揭露黑暗而有残酷的官场规则,而在扳倒那些看似不可扳倒的
、大仇得报之后,又坚决维护了法律的权威和尊严。
这是一种极其强烈的牺牲,一种极其伟大的母
,背后折
的,更是这个
朴素而闪耀的守法观念。
“......难得你竟然有如此的想法。”
秋君药叹息片刻,径直走下堂,当着众的面,将陈见芬扶了起来,轻声道:
“不过不需要你下辈子结衔环报恩于朕,朕如今便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陛下请说。”陈见芬擦净脸上的眼泪,坚定道:
“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秋君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
“朕且问你,二十年前,你可有在宫内当差过?”
“......”陈见芬闻言愣了一下,迟疑片刻,随即摇:
“未曾。”
这下,到秋君药和引鸳愣住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的时候,却听陈见芬说:
“不过民有一双生阿姊,二十年前曾经代替民
宫,听宫里传来的消息说,她后来做了掌事大宫
,很得宫里娘娘宠
了,说不定会一辈子留在宫中,民
便以为自己将永远见不到她了。但没想到,她又在十几年前忽然出现在民
家中,
给民
一些银子和一个香囊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香囊?”秋君药问:“那香囊里有什么?”
“是阿姊给民
的手书,她走之前告诉民
,若非到临死之时,不能打开。”
说到这个,陈见芬倒还真的想起来了:“不过都这么多年了,那香囊又不起眼,阿姊还让我临死之前才能打开,民当时只将银子收好了......至于那个香囊,民
也一时间也忘了将它放至何处了。”
“本宫和你一起去找。”引鸳闻言,在一旁急切道:
“这份手书对本宫和陛下来说很重要,若找到了,可否将它给本宫?”
毕竟这幅手书可能事关当年宫内大火案的真相,说不定还能解开秋景月和秋君药多年的心结,引鸳不得不看重。
“.........”听到引鸳这么重视这份手书,陈见芬怔了片刻,随即想了想,接着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可以。”
她说:“陛下对民有重恩,这份手书,民
即可回家找寻,若找到了,民
定在赴死之前,双手赠与陛下和娘娘。”
第97章 一笔勾销
“陛下, 陛下?”
引鸳轻轻晃了晃秋君药的手臂,把秋君药游离许久的志唤了回来。
“嗯, 怎么了?”
秋君药对引鸳向来事事有回应, 回过来之后便将虚虚定在不远处的视线转到引鸳卸妆后素净的脸上,随即换上一副笑脸,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来,坐上来。”
引鸳依言, 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提起白色的裙摆,坐到了秋君药的大腿上。
夜静的时候, 引鸳最喜欢坐在秋君药身上,与对方耳鬓厮磨。
半山水的透光玉镯在引鸳纤细伶仃的白皙手腕上轻轻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混杂这衣料窸窣的声音, 还有引鸳带着撒娇的埋怨:
“陛下盯着这张手书看了好久了,也不理理臣妾。”
“哪有,我现在不就在看你吗。”
秋君药把那张手术放到一边,揽着引鸳的腰,由着引鸳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轻轻拍着引鸳白玉般滑腻的背,笑道:
“都是皇后了,怎么这么撒娇。”
引鸳双臂环绕过秋君药的脖颈,戴着镯子的手更显莹润,他像是猫崽般蹭了蹭秋君药, 小声嘀咕:
“臣妾不管,”
他抬起手, 在秋君药纵容温和的眼中,强硬地将秋君药的掌心拉到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