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总是生气?”
两个问题撞在了一起,先是李持月一惊,她这几反复警醒自己莫要引起季青珣怀疑,但终究没法和从前一样了,如今季青珣果然开始怀疑。
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借,将计就计:“昨
我去淮安王府,王妃问我为何从来不穿如今明都时兴的衣裙,我也疑惑,后来才发觉了,是十一郎你不喜欢,
你也不喜欢我玩手令,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这些我都改了……”
从郑嬷嬷,到我的衣裙、举止,十一郎,我才发现自己为你变了这么多,可为什么心里总是难受?你若真喜欢我,不该是让我开心的吗……”
李持月像天下所有为所困的
子一样,想要
郎一遍遍证明自己的忠诚,“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才喜欢我的?
不,或许你也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公主,你被权势压迫……”
这患得患失的模样,让季青珣的怀疑又一次如水退去。
季青珣自然知道阿萝那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因为都是他有意为之,她听了别的三言两语,骤然发现自己的改变,有了疑问和郁气,也就合理了。
思虑放下,对她只剩下纯然的怜惜。
“我怎会不喜欢你,”季青珣揉着她的手心,字字真意切,“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不叫任何
看到,阿萝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这是他的,坐在高位上
仰望着,那些
面上崇敬,私底下不知有多少在
暗肖想着她,季青珣一思及此,夺位的心思就更迫切一分。
可李持月只听得心中发冷。
她忽然意识到,先前季青珣的也许不全是装的,他未必无
,只不过自己和皇位相比,不值一提罢了。
偏她还不能发作,只能小心同他演戏。
“可是你刚刚凶我了,就因为我没按你喜欢的穿,我和别玩闹了一下,你就凶我,我可是公主!”李持月越说越委屈,眼圈都红了。
“哪里是凶,只是你这几不明不白地与我闹别扭,我心中着急罢了,也罢,阿萝往后想如何就如何,十一郎再也不说了。”季青珣把揉搓过的手贴在自己心
,小心地哄着她。
“嗯……”她勉强息战。
李持月低首枕在季青珣的肩上,又被他抱到了腿上。
郎低低在公主耳畔说了几句话,长指轻轻勾起李持月的衣带。
李持月按住他的手,“不要,之前闹得太多了,我总担心有孕……”
喝避子汤又伤身,两先前也是不管不顾的,幸而没有闹出什么
子。
即使知道前世她是成亲后才有孕的,但就算是演戏,李持月也再不想和他有任何肌肤之亲了。
“无妨,我会弄在外面的。”他含吮着她的耳珠,气息渐,长臂环在纤腰上不肯撤下。
李持月一再推脱,见季青珣已经将她肩上的衣裳扯上,急得说道:“可做那事……也没那么快活啊。”
季青珣不再动了。
他坐正了看着她,幽眼瞳里藏着凶残的野兽,“阿萝觉得不够快活?”
李持月迟疑地,点了点。
接着,她忽然觉得这是个极好的说法,真是一劳永逸。
季青珣却较真了,抱着她的手臂绷紧,“阿萝的声音可做不得假,哪回不是想忍,怎么都忍不住,叫唤得格外好听……”
他似乎极为在意这件事,声音变得低缓又危险,几乎要咬下李持月的一块来,“况且,不总是你先赖上来的,怎么会不喜欢呢?”
李持月继续睁眼说瞎话,“因为我喜你皮囊,便连这些也忍了,但其实都是假装的。”
那一刻季青珣的表……
李持月几乎不知道怎么形容,可以说是寸寸碎裂。
她心里乐开了花,早知道这样能打击到他,她还用委屈自己到今,“或许是,你不行?”
这话犹如盖棺定论,将李持月这几对上季青珣落了下风的不快都释放了。
不行?
那浅色的眼瞳打量着李持月时,像狼在思考进攻的路线。
若是别说他不行,季青珣笑笑也就过去了,
可这是他的,他这段
子一直睡着,即便只睡过这一个,但他未觉哪里出了问题,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季青珣怎么可能让这种疑虑跟随自己太久,他将李持月推倒在美榻上。
“阿萝,这一次不必假装,若是不快,尽可说说何处不行。”
今天不能把她弄得叫哑了嗓子,季青珣那充斥胸膛的郁气不散,他出去就要杀。
见他竟然走上了岔道,一副要吃的势大力沉的样子,把李持月吓坏了,她忙拢住飞扬起的衣裙,“不不不是,本宫不许你上来,下去!”
“怕什么,当真不快活,我尽随公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