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再分开,脚也一前一后侧身站着……”他开指导她。
李持月照他说的做,果然轻松多了,但是她的体力已经耗尽,锄举得?愈发艰难。
秋祝不忍,说道:“小姐,咱们该启程了。”
上官峤也说:“行路是大?事,小姐也已经输了,咱们继续启程吧。”
李持月将锄杵在地?上,看着自己通红泛出血丝的掌心,点了点
。
走之前,李持月又回看了自己翻的那块地?,翻出的土又浅又碎不说,还一点都不规整,实在惨不忍睹。
马车上,她抱着枕,幽怨地?看着上官峤给自己的手掌上药。
她嘟囔:“一块地?就?这么费力气,莫非要种什?么金子不成??”
上官峤看着这伤,有点后悔让她这粗活,但见她没有抱怨,心中别提多欣慰。
眉目温和地?给她上药,他娓娓说道:“看种什?么,就?那么小小的一块儿,青菜长一茬又一茬,春天种下,能?吃到早冬呢,所以说土地?是百姓的命根子啊。”
“种菜是最轻松的了,种粮食才叫辛苦呢,要育出青苗,弯着腰踩在烂湿的淤泥里?,把青苗一株株种到田里?,还得?盼着风调雨顺,能?顺利让种下去青苗,然后守着,打鸟,除虫,防鼠,好不容易成?熟了,顶着烈收割,扛着去打谷,谷物的毛绒扎在身上,拍不掉,搓不去,晚上睡觉都要犯痒,
若是哪处出了差错呀,就?要纳不上税,就?要卖田,失了营生来年更?吃不上饭,不想饿肚子就?得?找别的营生,或是卖儿鬻,做富户的
仆长工,或是落
为寇,不然只得?一个死字,大?靖朝的农户们,大?多都是这么战战兢兢活着的。”
公主今吃的这一点点苦,实在不算什?么。
李持月睁眼静静听着,心中也觉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