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个死来,“啊,是臣忘了,陛下恕罪。”
李持月不想和他说起上官峤,假装无事道:“哪有自?己点名要职位的,还是降职,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闻有上奏,劝陛下选侍君
后宫?”
确实有提过,不过李持月眼下忙碌,显然无心此事,官员也只?是先探探
风。
原来季青珣在意此事,李持月道:“朕还没那个空闲。”
“将来有空闲呢?”
她理?所当然:“自?然要充盈后宫,绵延子嗣的。”
这态度让季青珣呼吸一窒。
“陛下要敢选进后宫,臣就造反。”他漠然吐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
皇帝对于“造反”二字何?其敏感,李持月直直看了过去,眼凌厉,“敢说出这种话,不怕朕就地格杀了你??”
季青珣起身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李持月强硬,他就软下来,“那也是你?我的,反正除了我,你?不准有别的男
。”
李持月扯下他的手:“朕何?时说过要你??”
“当起居郎也行,当男宠也行,我不要什么名分,但?你?身边只?能是我一个。”
他就这唯一的条件,“我说过,你?不答应,我就搅得天下不宁,篡位是难,闹事可就简单了。”
“你?我?”
“你?先我的。”
“你?这样要求朕,那你?当初……”李持月想指责,又自?动闭了嘴。
“我当初如何??韦玉宁是假的,我只?是利用了韦家,这件事我认错,可从到尾,我不也只?是有过你?一个
吗?”
她可不是!跟个什么上官峤做见鬼的夫妻,季青珣绝不承认此事。
李持月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不是当了二十年皇帝吗,后宫该是环肥燕瘦,子嗣兴旺才是吧。”
她说完这些猜测,心里极其不舒服。
“我那二十年从未有过,又哪来的子嗣,帝位也还给了李家,你?就是想冤死我,我不管!”
季青珣抱住了她的腰,“陛下,今晚幸我!”
李持月差点把砚台泼下来,“走开,今晚不幸!”
“明晚幸?”
“朕在守孝!”
“那我守着你?。”
李持月见他顽固,不想再论?下去,“你?先回去吧,朕……暂时不会选。”她只?能先退一步。
可季青珣却不愿意走:“我留在你?身边,有什么脏活,让我去办就好,大理?寺太孤单了,我不回去。”
李持月听了,有些意动。
她也知道,季青珣是一把锋利的好刀,他要是真?心帮自?己,她办起事来会轻松很多,不过也得时时提醒自?己,她才是握刀的,不然极易本末倒置。
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秋祝在外请见。
“陛下,莫娘子进京,给陛下送了登基的贺礼,五鸠也来了。”
一说的莫娘子,李持月就想到她送的那盆花,她知道莫娘子应当不是故意的,不过一想起来,难免让脸臊,这事。
季青珣想的也是一件事:“这次的贺礼,不会还有花吧?”
有个大鬼!
“手放开!”李持月拍他的环在腰上的手。
季青珣终于肯听,起身的时候又借机亲了她一下,挨了一记龙爪。
秋祝得了准允,带进来。
季青珣正坐在下首喝茶,八风不动,就是脸颊一侧有点可疑的红。
寻常的来送贺礼的
李持月是不会见,但?是莫娘子不同,这是自?己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和闻泠一样,有一份亲近和器重在。
上次相?谈甚欢,来不及多说,而且她还有点事要问。
莫娘子和五鸠被引了进来,李持月让他们?平身落座。
“你?们?在五邑城药铺送给朕的花,可清楚那花是什么东西?”她开门?见山。
宫奉的茶还来不及喝,莫娘子和五鸠对视了一眼,眼中有些慌
。
“是……民?知道,只?是忘了说。”莫娘子放下茶盏,起身跪下,将责任拦到自?己身上,“
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但?是又听闻陛下和季少卿关系……请陛下恕罪。”
五鸠跟着跪下,“是属下跟姐姐说没事,姐姐才没有追回来的,陛下,要罚就罚属下吧。”
李持月也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想弄明白。
“好了,朕只?是问问,那花……并没什么效用,不必担心。”
没什么效用吗?
季青珣意味长地看过来,李持月瞪了他一眼。
二这才诚惶诚恐地起身,李持月看向那些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的盒子,还有一份莫娘子拟的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