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腰,安宁身形偏瘦,腰肢很细,沈泽秋总觉得他一只手就能环抱。安宁吓了一跳,扭往门
望去,耳边听见沈泽秋轻轻的说,“放心,我闩好门了。”
其实就算不闩门,何慧芳也从不会冒冒失失往他俩房里钻。
安宁摸了摸沈泽秋的手,轻哼一声,“你咋知道我在想什么?”
沈泽秋笑了笑,“你的眼睛会说话,看我一眼,我就什么都明白。”说着他一只手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白瓷做的小盒子,上面绘着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胭脂?”安宁眼睛一亮,把盒子打开,里面是红色的胭脂,放在鼻前嗅,还有清香的桂花味,这在镇上要卖不少钱吧?
沈泽秋还真和安宁心有灵犀,他亲了亲安宁的脖子,“是今儿卖布时用两米夏布换的,那家原来家境好,这两年家主生病,没落了。”
“抹上给我看看,行不?”沈泽秋歪着望着安宁说。
“好。”安宁收到了礼物,心里就像吃了糖一样,甜滋滋的,她走到镜子前,用尾指沾了些胭脂在唇上抹开,她本身就白,红色的胭脂衬得更是娇柔,脸上的痂也已经掉了,留下一层薄薄的
色,在烛光映照下,如面带绯红。
沈泽秋摸了摸安宁的脸,前几又去找老胡子看过,他说这无药可医,就看肌肤自己能否修复如初,不过沈泽秋觉得,就算不好,安宁也仍旧美的像天仙。此时此刻他便看呆了,忍不住又亲了亲安宁。
这晚上安宁累惨了,沈泽秋就是个不知倦的,后来是怕安宁受不住才停下,以至于第二清晨,安宁有些睡不够,沈泽秋让她多睡会,安宁有些羞,跟着一块起了。
昨和林府管家说好了今
去量尺寸,但到了镇上以后,沈泽秋和安宁先去了花街布行,得先把料子和
工的事儿理清楚才好办。
他们一家一家的看,在一位姓夏的布坊掌柜那看中了料子,藏蓝色和湖蓝色的棉料要的多最低可以给十六文一米,做包边和腰带的需厚料,要十八文一米,两个又算了账,普通绵料和厚料加一起两百多米,布钱就需三两三的银子,加上买针线啥的,材料估摸着是三两五,二
先各种布买了一米,从夏掌柜那出来,又去找了上回赵大婶子介绍的钱掌柜。
钱掌柜正在搬家,听说沈泽秋要找缝制衣裳的工,说这个好办,他们家的布坊原先就有七八个
工常帮自家做活计,男款衣裳是二十五文钱一套,
款衣裳比较复杂,要三十文一套的工钱。
“哟,昨天还听说林府的生意被下面村里的得了,莫不就是你们二位吧?”钱夏掌柜直言不讳道。
沈泽秋笑着点点,也没藏着掖着,钱掌柜如今停着业,二
之间也就说不上是竞争对手了,“这事还没成,工
都还没找到呢,还请钱掌柜帮忙拉个线,改
请掌柜的吃酒。”
钱掌柜叹了气,还真是长江后
推前
,“不用
费,现在就随我去?”其实一听沈泽秋要找工
,钱掌柜还挺高兴,从前帮他做活计的
工已经很久没开工了,他觉得有些对不住
家,帮沈泽秋这个忙,也缓解了心里
的愧疚。
“多谢钱掌柜了,不过我们还要去林府,这样,下午我们再在过来找您,您看成吗?”沈泽秋和安宁俱是一喜,幸亏钱掌柜是个热心肠的。
钱掌柜掏出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满答应,“行,反正我这些东西一时半会也搬不完。”
林府位于镇子中央,离花街布行并不远,沈泽秋和安宁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安宁先把买的料子和昨回家重新画的样子拿出来给林府管家看,林府管家跟在林举
身边多年,也算有见识有历练,见安宁和沈泽秋办事这么细致牢靠,心里不禁有些叹服。
他俩事做的好,林府管家自己也好当差,仔细看过料子,又把画样子拿去给太太们过目后,他满脸笑容的走出来,“太太们说好极了,走吧,随我去给佣
们量尺寸。”
这时候沈泽秋识字的好处就出来了,他把一到十的字都认熟了也会写,安宁在一旁量尺寸,他就在一边记,三角符号代表肩宽,一竖就是衣长,旁边写上尺码。六十几个的尺寸量完,已经是半下午,林府管家带他们去写字据。
货时间定在半个月以后,也就是十月初,安宁和沈泽秋同意了,又问能不能提前支部分货钱,这是合规矩的,林府管家说可以预支三成,为了凑个整数,直接从账房划了三两银子给他们。
这下,买布的本钱也就有了。
安宁何沈泽秋从林府出来,又赶去了花街布行,在路上还买了四块枣泥山药糕给钱掌柜,这回他没有推脱,收下后就带着他们去找工,这些
大部分都是花街布行的街坊,
持家事之余接一些活儿贴补家用,只有少数
是专靠做活儿为生。
这下便尴尬了,一听安宁说这次活儿时间紧张,还要跟雇主去乡下,大部分都打了退堂鼓,要不是看安宁模样温和,沈泽秋浓眉大眼面善,又是钱掌柜亲自介绍,说不准要将他俩当成
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