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平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完了还要了一碗。
“走吧,咱们上楼歇歇。”何慧芳说道。
虽然到了秋,秋老虎还是挺厉害的,尤其是白天的太阳,白灿灿,热腾腾,知了在树
上没完没了的叫着。
屋里就算开窗开门,也还是有子热气。
沈泽秋用棉帕沁了水,将凉席擦了两遍,才叫安宁躺上去。
“凉快了不?”沈泽秋把门掩上,开了窗,脱了外衣打着赤膊躺在边上。
安宁躺在里侧,一边摇扇子一边点,“好多了。”
沈泽秋拿着一把大蒲扇也在扇风,但有一半风都落在了安宁那,为了不热着安宁,沈泽秋特意贴着床沿躺,给安宁让出了一大半的空间,就这样还生怕不够,“要不我把罗汉床搬出来吧?“
“别麻烦了,就歇半个时辰,你躺在这吧,我不挤。”安宁柔柔一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接着道。”参加云裳阁比赛的衣裳已经裁剪好了,只有一件事儿,绣娘还没找到好的。“
沈泽秋摸了摸安宁的手宽慰道,“别想了,先睡吧,明儿我再出去打听打听,镇上什么好的绣娘。“
“嗯。”安宁是真累了,不一会便睡熟了。
……
“去去去,你怎么又来了,上午不给你吃的了吗?”
莲荷挥着手赶站在门的两个叫花子,又烦又嫌弃,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些叫花子组队上门讨钱,不给就不走,躺在门
撒泼打滚,身上臭烘烘的,虱子到处跳,把客
恶心的不想上门。
一开始安宁和何慧芳还可怜他们,给一两文钱让他么买馒吃,或者给家里的剩菜剩饭。
但次数多了,安宁瞧出了不对劲,这些叫花子来的蹊跷,别家的铺子从来不去,光往自家门前来。
“恐怕又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捣鬼哩。”何慧芳骂了句,等以后叫花子再来讨钱,她绝不再给一文钱一粒米。
何慧芳的嘴毒,有她在叫花子们不敢来,今天她不在,这些
又来卖惨了。
“上午吃了,一泡屎屙出去,就又饿哩。”
“小娘子行行好,菩萨保佑你大富大贵,赏俺们一吃的。”
莲荷气的脸都红了,拿起门边的扫帚要赶他们走,可这些欺软怕硬,根本不怕,反而把莲荷的扫帚给抱在怀里,提高嗓门怒道,“小娘子你不能这么冷心硬肠啊。”
“行了,给。”莲香出来了,拿了几个粗面馒给叫花子,“快走吧。”
打发走了这堆蝗虫似的叫花子,莲荷松了气,蹙眉说,“沈老太太讲了,这伙
不怀好意,不能惯着。”
莲香捏了捏姐姐的肩膀,“可咱们没老太太那张利嘴啊。”
沈泽平踮脚看着那些叫花子往街走了,攥拳想了想,“我跟过去瞧瞧。”
他今天非得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
“欸,那你小心点。”莲香道。
……
今沈泽秋和安宁都不在铺子里,沈泽秋听说镇子外
有一位从青州大布坊回来的绣娘,手艺特别好,绣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只是
子古怪,宁愿在家吃糠咽菜,绣些东西自己玩,也不肯出来帮别
活。
安宁太想找一位好的绣娘了,想亲自登门去瞧瞧。
这位绣娘大家都叫她徐阿嬷,就住在镇子外那片竹林子后。
“徐阿嬷,你在家吗?”
沈泽秋扶着安宁的胳膊,一块踩着厚厚的竹叶,往竹林里走了几十步,不一会就看到了徐阿嬷住的房子,一间
烂烂的小竹屋,屋子台阶上卧着一只雪白的胖猫,见了
也不怕,懒洋洋的抬
瞧了沈泽秋和安宁一眼,就继续安逸的睡觉了。
“徐阿嬷,我们是花街上沈家布坊的,今来拜访你。”沈泽秋没有听见回应,和安宁又往前走了几步,手里拎着一个大食盒,是饭菜酒水,送给徐阿嬷吃的。
安宁也唤了几声,不知徐阿嬷今是不是有事
出去了,没有看见她的
,不过,安宁却被晾晒在枯竹堆上的几块手帕吸引了目光,走近一瞧。
雪白的帕子上绣着一簇簇盛开的梅花,红得妖娆,仿佛能嗅见寒梅的香味。
还有一块帕子绣着睡卧的美,也别有一番味道。
安宁都快挪不开目光了,这位徐阿嬷的手艺也太好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穿着一身蓝布衣裳的老从竹林后
出来,蹙着眉看沈泽秋和安宁,这就是徐阿嬷了。
安宁忙说明了来意,话才讲到一半,徐阿嬷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你们走吧,我才不给俗活儿,回去吧,东西也拿走。”
徐阿嬷把睡在台阶上的猫抱起来往屋子里走,直接下了逐客令。
安宁一见那两块帕子就知道徐阿嬷是有真本事的,还想再争取一下,“徐阿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