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宁这个做母亲的只好出来“狠心斩桃花”,笑着说,“你们是没见到他皮的时候,一不留就溜出去玩儿。”
有过来
道,“孩子都这样,越调皮越聪明哩。”
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清源县城,下了船还要沿着河堤走一段路。
现在已经到了晌午,
有些热,安宁和沈泽秋带着小石榴进了县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安顿好以后下楼来,在一楼厅堂里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吃一顿简单的便饭。
刚吃完饭,客栈门
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乞丐,站在门
和店家讨水喝。
“给,喝慢点别呛着肺管子。”店家娘子心善,舀了一瓢水给他们喝。
安宁把碗筷放下,他们还剩下一点炒青菜,几块
没有吃完,扭
叫店家再盛两碗米饭记在他们账上,和剩菜一起送给那两个乞丐吃。
“哎呦,谢谢,谢谢,今天我们走运哩,一下遇见两个好心
。”
老乞丐接过饭菜和小乞丐蹲在客栈门
狼吞虎咽,三两
就吃完了。
安宁抱着小石榴进屋歇晌去了,沈泽秋扯了张凳子出来,和那两个乞丐搭话。
乞丐、说书先生是每个地方消息最灵通的
,沈泽秋正想和他们打听打听关于县城里的事儿。
“听说咱们镇上新开了一家布坊,生意很是红火,价格也便宜哩。”
老乞丐一听,把
裤腿往上一撸,骨瘦如柴的小腿上有几团淤青,瞧着特别吓
,“这就是叫那家布坊伙计给打的!”
“哟,这是为什么?”沈泽秋拧眉问道。
老乞丐见沈泽秋愿意听他说话,滔滔不断起来,“那
下大雨,我带着孙儿抱
躲雨,不小心就躲到了这家布坊门前,叫什么云,哦云裳阁!”
“还没站稳哩,就叫店里的伙计拿着扫帚棍子给赶了出来,这腿就是跌在石阶上磕伤的,您看看,这是
的事吗?我知道里
都是
净净有身份的老爷夫
小姐,见不得我们这种肮脏
,但也用不着一句招呼都不打,就用棍子扫把招呼吧?”
沈泽秋看着老乞丐的伤腿,心有不忍,掏出几枚铜钱给他,让他买点药酒擦一擦,淤血散的快。
“谢谢,您真是个大善
。”老乞丐连忙拉上小乞丐一块给沈泽秋道谢。
“不用谢,大家都不容易,老
家,请问那云裳阁怎么走,我想去看看?”沈泽秋起身问道。
老乞丐伸长脖子指着街
,“走到街尽
,左拐就看得到了。”
……
“客官,慢走了,小心点门槛,下回再来!”
“哎呦,谢夫
,好就没见,您还是这么光彩照
,里边请,看看新货吧。”
沈泽秋一拐出路
,就看到了写着“云裳阁”三个大字的烫金招牌,这儿原来是一座茶楼,位置特别好,南来北往的
想不注意到都难。
刚走到门
,就有伙计迎出门,喜笑颜开的说,“这位老爷,瞧着面生哩,
回来咱们云裳阁吗?”
沈泽秋微微点
,挺直肩背跟着伙计走了进去,这伙计
舌十分伶俐,边走边提醒沈泽秋小心门槛,“咱们店里款式多,价格实惠,您想选点什么?”
说着拿余光在沈泽秋身上打量,沈泽秋穿的是绸缎裳子,腰间还挂着一块月牙玉,一只做工
细的小香囊,一看就是有点财力的,小伙计把沈泽秋看成了一条大鱼,不等沈泽秋答话,就引他上二楼卖绫罗绸缎的地方。
“店里新进了苏州缎,那是最新的工艺,州府的大老爷都穿这个,贵气!老爷您要来一身不?”
沈泽秋望了店伙计一眼,开
问,“做一身多少钱?”
“十两银子,不贵,在其他布坊没有十五六两买不着!”伙计殷勤的介绍道。
沈泽秋摸了摸料子,和自家的一样,他问出了最好的问题,“为何你们的价比外
便宜四五成,这样岂不是亏本买卖?”
伙计嘿嘿一笑,
科打诨一句,“客
放一万个心,咱们老板有钱,这是发善心做善事哩。”
沈泽秋轻笑,知道再问也打听不出什么,不再多言。
做货郎的那几年,沈泽秋偶尔会到县里进货,在县城里有几个相熟的掌柜,从云裳阁出来之后,他按照记忆,想一家家拜访。
去到第一家,店里坐满了食客,店家笑着招呼一声,“要吃面不?”
沈泽秋摇摇
,看着招牌上李记面馆四个字叹了声,物是
非,这变成面馆子了。又去第二家,招牌还在,只是大门紧闭,门锁上落了层厚厚的灰。
“一个月没开门咯。”隔壁邻居搭嘴道。
走到第三家,沈泽秋终于看到了故
,忙快步走进铺子里,“王掌柜的,我是沈泽秋啊。”
“哦——想起来了,哟,士别三
当刮目相看,你发了呀。“王掌柜愣了一会,才把眼前穿绫罗蹬锦靴的英俊男子和记忆中的穷小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