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伤了腿,活下来了,便是幸运。
“岳父也不全是幸运,安定西境,亦是不世之功。”
“那是曾老将军的功劳,我阿耶不过是在其手下做事,捡了个便宜罢了。”
然而就是这么个便宜,最后还弄了一身的伤,她阿娘当年二话不说随军而行,却是没过几天安稳子。
卫明姝拍着酒坛,“你知道吗,他们每每说起我阿耶,便是说我阿耶年轻时随先帝征战,不朽功勋。
可那分明是我大伯父的功劳,他们想不起卫尚的名字,只知道京城卫家有个卫直,便将这些功名全安在了我阿耶身上,先帝也只是怜我卫家英才惨死,才给了我父亲那样一个体面官职。”
她晃了晃坛中的酒水,脆就着坛子大
喝了起来。
沈轩大惊,慌忙夺过她手中的坛子,“别喝了。”
卫明姝咂了咂嘴,脸上已是一坨红晕,举起一根手指,眼都有些恍了,“最后一杯。”
沈轩捧着坛子没说话,卫明姝倒是有些恼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一把拽起坛沿便洋洋洒洒地将酒倒那金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