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母不肯和离。”
他越说越觉得气闷，语气中还带着不解，“我姑母竟还同那林晋道歉，觉得对不起林家？”
卫明姝挑眉，也是不太能理解他这位姑母。
若面前这位没有祖训约束，要是让她吃妾室的茶，她大兄恐怕也会想办法接她回家，可像他舅公这般当众踹了林家门，应当是做不到。
说难听点，姑母着实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然后呢？”卫明姝问道。
“后来我姑母执意如此，沈家又向来对我姑母宽容，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此事。可不知那林晋又说了些什么，哄得我这位姑母，竟是好
一路做到底，将那些没名没分的外宅养在了家里，虽没抬作良妾，却已是无二。”
卫明姝不禁瞠目结舌，许久之后，只说出几个字，“还能这样的？”
她忽地忆起她在茶楼听到林家家宅事时的
景。
那些只说林家主母贤惠大度，颇会打理内宅，林家养了许多妾室，却能与之和睦而处，将子嗣都养在自己膝下......
如今看来，那些所谓的妾室，不过是些没名没分的侍妾，而这话更像是在嘲讽沈家
子不能共侍一夫的族训死板顽固，与礼教背道而驰。
沈家男子不可纳妾，或许不会有说什么，可子若要求男子从一而终，对世来说便是天大的错误。
这事对于沈家而言，应当也是莫大的耻辱。
“此事过后，我们家与林家便是断了往来，虽是仍认我姑母做沈家，却是不再掺和林家的这些家事。”
两边走边说着，便走到了一处凉亭，亭内已是铺好了垫子，兰芝在亭外等着他们。
一阵声音自背后传来，“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未有戾气结焉，而家不衰败者；未有和气萃焉，而家不吉昌者。
选自《处世悬镜》南北朝 傅昭
第5章 偶遇
◎夫纲不振◎
卫明姝听到身后有, 随沈轩转了过去，燕铭正登着石阶向他们走来, 身后跟着一子正提着裙摆向上走, 应当是林毓敏。
林毓敏抬
向他们行了一礼。
卫明姝百思不得其解。
亲戚之间行礼，她还是闻所未闻。
她这么想着，也欠身回了个礼。
“你们来这儿可也是祈福的？”燕铭问道。
虽是和预想的有些不同, 沈轩还是按之前两商量好的回道：“是，之前城门一事，明珠总觉心有不安，想着来观里拜拜, 求个平安符。”
燕铭了然，那
城门的事他也听说了，据传卫明姝随阮家去京郊运送货物碰到了贼, 恰好遇到了京兆尹, 回城之时还恰好遇到了炸城一事。
不知为何, 夫
二还在城门
大吵一架。
他问过沈轩, 沈轩却是缄不言。
不过一想便也知道，但凡有点本事的，谁愿意家里夫出去抛露面和男做生意, 何况是沈轩这种桀骜不驯，说一不二的，说出去当是怕被诟病吃软饭。
燕铭又看了眼两紧握的双手。
当是已经和好了。
正当烈高阳，一滴汗水顺着卫明姝的鬓角划过，沈轩瞥了一眼问道：“要不要一道去凉亭歇息片刻。”
“那就去歇会儿吧。”燕铭说道。
林毓敏还站在原地, 只轻声提醒道：“父亲母亲他们还在上面等着。”
“咱们也走了好一阵了, 休息会儿再往上走吧。”
林毓敏也没再说什么, 跟着几上了凉亭。
亭内已是打扫得
净, 几坐定后，两旁婢正轻摇着蒲扇，卫明姝解下披风正欲递给兰芝。
沈轩朝身旁瞄了一眼，刚想让她披上，便听见燕铭问道：“这天还热着，你为何穿得这么厚？”
卫明姝不曾想燕铭会注意到这些，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轩面不改色地替她接话，“前几吹了风，不过是小风寒，还没好透。”
“嗯，前几风大，穿得少了些。”卫明姝附和道。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这病她少说养了大半个月才完全好透，还以为要留下什么病根子。
“哦。”燕铭看了眼卫明姝，虽是画了
致的妆容，但从眉眼间却是能看出些憔悴，倒也信以为真，“那是得注意着点。”
随后燕铭转向林毓敏，看了看她身上的丝缎长裙，“你回也多加件衣服，别着凉了。”
“多谢郎君关心，郎君才该多穿点。”
卫明姝听林毓敏这么说，不禁挑眉。
不过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嘱咐，还要言谢。
她从前没有和林家的姑娘打过
道，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