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尸身还停在他自己卧房中,微臣引二殿下过去。”
赵行淡淡嗯了声,一路上都再没有别的话同胡可勋说。
反倒是高由敏问了他几句:“听闻胡四郎发病之前,贵府还遭了贼?”
胡可勋点点:“也没丢几样特别贵重的东西,不过还是在京兆府报了案的,眼下京兆府也在全力追拿盗贼,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和线索。”
“那盗贼可曾去过胡四郎院中?”
胡可勋摇说没有:“阿耶之前把四郎痛打一顿,他本就在养伤,这些
子家里的
才们都不常到他院中走动,以免打扰他养病。
遭贼后我担心贼闯
四郎院中,叫他伤上加伤,带了家丁匆匆赶去,他院中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异常。”
赵行闻言皱了下眉:“那他是何时发病的?”
“遭贼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发起病来,胡言语,病中双手挥舞,还撕裂了身上伤
,折腾了大半夜,灌了两碗安镇定的汤药下去,才算平稳下来。可没想到……”
胡可勋没由来一阵心虚,偷偷抬眼去看赵行:“我们也不知道第二天京中那些流言是怎么传起来的。再之后阿耶被传召宫,官家怜悯,派了御医来诊脉,结果……结果四郎他就……”
他别开脸,眼眶泛红。
赵行跟高由敏对视一眼,一时皆无话。
·
大理寺的来的也不算迟,赵行他们刚进了院子不到一盏茶,胡府的
才们就引着大理寺一众
跟进了胡可贞的小院。
因有刑部的在,那位大理寺卿徐照恩会来事儿的很,把带来的
留在了院中等候,他只身进了屋里去。
胡可贞身上是整理过的,换了净衣服,也擦
净了脸,安静地躺在架子床上,要不是面无血色,惨白到吓
的地步,跟睡着了也没什么两样。
高徐二都是
刑名出身,没坐到这个位置上之前,尸体也见多了。
可赵行不是。
二恐赵行见了胡可贞尸身恶心不适,又不敢明着劝,正想着怎么跟他说,赵行自己反而先开了
,
也不回叫仵作:“且去验一验。”
御医诊脉和仵作验尸差别大了去,诊不出所以然,不代表验不出问题。
年过四十的仵作姓王,在刑部当差十好几年了,经验丰富,名声也叫得响。
他背着自己的小箱子,弓着腰踱步上去,一声不吭闷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