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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备车,我这就进宫去了。
大郎就不去了。
驻守幽州本是我的差事,跟大郎没什么关系。
到官家跟前去回话当然用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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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沛国公府到宫城,本来也没多久的路。
递牌子等传召,姜护站在宫门外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李福快步而来时候,姜护正对抄着手立在宫门外。
他眼是姜护背影,仍旧如二十年前一般,伟岸而英挺。
身姿挺拔,英武非凡。
他叫了声国公爷,姜护回看他,面上没多少笑意,只是淡淡嗯了声:“劳烦内官亲到宫门来一趟。”
李福哪里敢受他的这份儿客气,忙猫着腰把路让开,比了个请的手势出来:“官家一听说国公爷回京,高兴的什么似的,都恨不得奔到国公府去见国公爷呢,才能来当这个差,迎着国公爷往福宁去见,那是
才的福气,您快别这样说,
才哪里当得起。”
姜护就不说话了,连面色都寡淡了些,跟在李福身后进了宫,一路往福宁殿去不提。
第25章 告罪(二更)
福宁殿东暖阁中,晋和帝盘着腿坐在罗汉床上。
他眼角余光瞥见李福引着姜护进门来,转了,眼底含笑,招手叫免了姜护的请安见礼:“这么些
子咱们君臣未曾见过面,就不要多礼了,你快来坐着陪朕说说话吧,这棋局都给你摆好了。”
姜护面上才有了些笑意。
他也顺着晋和帝的话往黑漆四方小案上看过去。
墨玉棋盘摆在那里,他想起从前的许多事。
晋和帝还做东宫太子的时候,他就时常被拉到东宫去陪着晋和帝下棋。
明明棋艺一般,又非要下。
之所以选他,是因他年轻时候心思泰半放在练功和研习兵法上面,棋艺越发不进,甚至比少时还要不如。
这才算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姜护思绪戛然而止,倒没有往罗汉床的另一边坐过去,反倒一本正经的,还是同晋和帝先拜了礼。
晋和帝眉心微拢:“这是怎么了?”
姜护端礼自是除了请安,还有请罪。
不过他也没跪。
他掖着手,见完了官礼,直起身来:“臣今鲁莽,回城时纵马闯街,有违定制,还请官家降罪责罚。”
这种事,可大可小,本来就是看晋和帝心意而已。
往大了说,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盛京中那么多的高门士族,谁不遵从着?
也就是上回因为事急从权,又有晋和帝首肯,才叫禁军出动护送着,许赵行与姜莞快马赶出城外,往大相国寺去见方丈大师。
反正除此之外,晋和帝在位这么多年,确实没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
早年间也只有姜护领兵出征,或是有了紧急军八百里加急赶着送回京中,才有过此类
况发生。
但要往小了说,横竖姜护是不会伤着的,哪怕失些分寸,弄伤了
,或是弄砸了
家街边铺面摊子,他也不是赔不起银子。
晋和帝略想了想,叹气:“朕当是什么事儿,值得你这样一本正经,把朕弄得心
发紧,快坐下吧。”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
晋和帝开了,姜护才卸了那
子劲儿,往另一旁坐了过去,不过腰杆子仍旧挺的笔直,端的是恭敬姿态。
“是急着回京见儿吧?”
姜护大大方方的承认,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臣才说有罪,为了这点儿私心,违了定制,这不是紧着就进宫来官家面前请罪了。
何况臣自幽州归来,本该第一时间到宫里面职回话,却先回了家中,见过孩子,才着
备车,往宫里面来。
臣确实有罪。”
晋和帝只是摆手:“说这话太生分,难道去了一趟幽州,咱们君臣之间就只剩下规矩两个字了?
你家孩儿是个宝贝疙瘩,金珠珠,朕也有
儿,怎么不体谅你为父的一颗心?
要是家里只有几个男孩儿,都是些郎君们,谁还管他们好坏死活,任凭他们胡打海摔,要怎么样便怎么样去。
偏是膝下有这么个明珠,怎么着都不放心。
这是之常
,朕又岂是不近
的
?
更何况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做朕的儿亲家了,再不要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话。
如今既回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且安置下来,休息两,再到兵部去
个职,也就是了。”
他声音又顿了下,一声长叹,抬眼去看姜护:“也正好,兵部这几天闹得不可开,太极殿上都弄得
仰马翻。
你正好休息两天,等兵部没那么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