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跟阿宁半天都没过前
去，叫我和二兄来迎一迎你们，怕你们贪玩胡闹，耽误了正事儿，没成想是叫三殿下给绊住了脚。”
周宛宁压根儿就不想搭理赵奕，也不是很想给赵奕开
说话的机会，听了姜元徽这话，登时接过去：“谁贪玩胡闹了？我们都这么大的
了，别老觉着我们一天到晚不
正事儿。
莞莞今
及笄，是大了！”
姜元徽浅笑出声，也没再接茬。
姜莞笑着按下周宛宁手腕，把往后拉了拉：“兄长们先带着宁宁到前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三殿下聊一聊。”
姜元瞻剑眉蹙拢着：“你有……”
“二兄。”
姜元徽一把拦了，噙着笑，不动声色摇摇，示意他别说了。
然后转去看姜莞：“你自己拿主意，只是别叫客们等太久。今儿是你的大子，往来宾客虽是看着爷娘的面儿，但本就是贺你及笄礼而来。
你是笄者，老不露面不像话。”
姜莞说好，眼角余光瞥见周宛宁满脸的不
愿，轻轻地搡她：“你快去吧，才抢了我一身儿新衣裳，不去表姐那儿炫耀献宝？”
周宛宁只好撇着嘴一步三回的跟着姜元瞻兄弟俩往前席面上去了不提。
甬道旁边儿有偏厅厢房。
姜莞领着赵奕
了屋中，打发长安和长宁守在门。
雕花门敞开着，也不会失了礼数。
赵奕此时反而显得拘谨起来：“阿莞，这料子……我方才怕说的太直白，过分张扬，给你招惹了是非。
这是我从母后那儿求来的，母后也收了好几年，本来想拿去嵌在钗上，又觉得可惜了这么大一块儿料，一直没想好到底拿来做什么，就收在含章殿的库房里。
我想着你虽也不缺这些，但既然是好东西，给你留着，你回想做什么就做点儿，随你喜欢，就去跟母后讨了来。
没有过你家的礼宾处，也是为着这料子招摇。
我不知王老夫送的料子有多好，可这也不是拿不出手的东西。
那样不好的，我怎么可能拿来送你呢？”
姜莞眉眼弯弯说知道：“殿下的东西肯定是好的，何况是拿出手送的，怎么会有不名贵的呢？
先前的平安扣已经那样珍贵了，殿下从来不是吝啬的，我心里是知道的。
宁宁就是那么个直心快的脾气，我两位兄长那里……三兄虽然一向脾气好，可他才从幽州回来，心里多半赌着一气，还请殿下宽宥一二，也不要跟他计较，我替兄长们给殿下赔个不是吧。”
她一面说，作势就真的要站起身来，大有要与赵奕赔罪见礼的意思。
赵奕看穿了，忙诶的一声，又连连摆手：“咱们之间说这样的话太生分了。”
说完了又觉得不合适。
一抿唇，把后话收敛了。
还没送出手的绿宝石料子仍旧被赵奕握在手心里。
姜莞看了好半晌，笑着摇摇：“这料子我还是不收了，殿下带回去，还给圣吧。”
“阿莞，你别……”
“我不是跟殿下置气。”姜莞面上始终都挂着最浅淡不过的笑容，疏离而又客气，“殿下既然已经送过了礼，无功不受禄，不是说我与殿下生分不生分这话，这些东西，是确实不应该再单独收了殿下的。
说句不好听的，我今收了，明儿或拿去打钗，或是叫巧匠
工雕琢做个摆件，然后呢？
往后二哥哥问起来，哪里得的这样好的绿宝石原料，我怎么跟他
代？”
她这话是轻描淡写带出来的，说的那样自然，又理直气壮。
赵奕呼吸一滞，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他只能垂眸，眼皮也一个劲儿往下压了压，越发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好半天后，才苦笑着说好：“是我忘了，如今不合适了。”
不过赵奕话锋转的极快，再也不提送礼不送礼的话，接上姜莞的话就说起赵行的事来：“二兄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我年纪虽然小，却也明白道理。
只怕他是才兵部当差，太急着证明给父皇和大兄看，贸然进言，不顾后果。
大兄一向纵容，母后又不管前朝的事，父皇如今疼不已，也不肯私下召见，至于我……我说话是一向没有分量的，大兄和二兄都未必肯听我的。
倒是你，不妨规劝着些。
顾大那儿态度强硬，非要支持二兄改行兵马制与设立南苑都护府这两件事，在朝臣看来，或多或少有结党之嫌。
等过几个月，你与二兄婚事落定，朝中众回想现如今的事，怕又要觉得顾大徇私，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如此偏帮二兄。
如今国公爷也回了京，难免要向着枢密使府说话。
我微言轻，所以也只能同你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