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因为
你吧？”
莫尹说完像是有些忍俊不禁，他“噗嗤”笑了一声，抬手摩挲了下鼻子，“抱歉，”然后又哈哈笑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严肃点，”他竖起手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对着裴清血红一片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裴清，我从来没有过你。”
裴清的大脑一片轰鸣。
他的目光和莫尹短兵相接，莫尹的眼告诉他——这是真的，而且这或许是他唯一一次在他面前真话。
于是，许多幕场景在裴清的脑海快速滑过。
那些相依相偎、沉默的陪伴、会心的笑容、
夜的吻……
全都是假的？全都只是为了利用他？
裴清不由失，禁不住用手按住钝痛的腹部，腰身微微弯下，终于有点支撑不住地单膝跪在地上，他轻轻咳了咳，喉
腥甜滚动，被他忍耐地强制压回。
“小尹，”裴明疏似终于彻底回过了，他的声线还是很平稳，“你怎么了？”
莫尹笑了笑，“什么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以为我病了，哦，那是我装的，装得还不错吧？比起装作喜欢你的样子，哪个更
真？”
“对了，你今天早上好像刚亲手把你的弟弟、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亲
给送进了监狱，”莫尹轻快地一挑眉，“裴明疏，恭喜你，做儿子、做兄长，你统统都做得很失败。”
裴明疏感到自己身上的疼痛都麻木了，面颊滚烫发热，掌心冰凉。
“裴竟友的命可真好，他死得早，没机会亲眼看到你们兄弟俩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裴明疏，裴清，你们这一对兄弟，两个蠢货，被我一个残废玩得团团转——”
恶意从他的灵魂里飘散出来，如同一个残忍的
影般笼罩在他的上空，以面前的悲惨为笑料，愉快地捧腹。
莫尹伸出双臂，如同邀请他们进
他的世界一般，面上带着他在这个世界里最真心的笑容，轻声道：“——真该去死。”
世界剧烈晃动，周遭一切的建筑光线都在撕扯变形，他面前的两个却像是一无所知，只是那么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
充满了无尽复杂的绪，莫尹的心像坐上了过山车般不断攀升，双眼带着笑意地盯着两，要来了吧？他最期待的世界崩溃……力量这么强大的两个，崩溃起来也一定比那些虚假的小世界要美丽多了……